待崆峒印有了意识,便见自己待在一块大石头上,很是有些破败的感觉,当时就觉得不好,暗暗回忆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受伤太重,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竟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就在纠结间,便见一僧一道相携而来,说说笑笑来至峰下,坐于石边高谈快论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崆峒印听了很是不屑,只身下的石头倒是听的津津有味,竟是开口言道:“大师,弟子蠢物,不能见礼了。适闻二位谈那人世间荣耀繁华,心切慕之弟子质虽粗蠢,性却稍通,况见二师仙形道体,定非凡品,必有补天济世之材,利物济人之德。如蒙发一点慈心,携带弟子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
真是越听越让崆峒印心中憋屈,只暗恨这石头是真的蠢极了,却是不好开口,本计划等这二人走了,细细教他,却没想到就听二人言道:“善哉,善哉!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
崆峒镜还点了点头,暗道这两人还算不错,不想这蠢石头,竟又纠缠,那二人闻言,竟是应了,还将蠢石头化成了一块玉石,雕刻了些字迹,还得了那蠢石头一番感谢,崆峒印真是恨不得敲醒那石头,他本是那女娲补天留下来的石头,本就有几分灵性,又有补天功德,但凡好好修理,必有所成,如今竟是让两个并无仙籍的妖道给哄得毁去仙身,下了凡间,那凡间是那么好下的,这自天庭定立,但凡下凡的神仙,有几个能重返天庭的,一想到这里,崆峒印就恨得要死,尤其是自己因伤重,也被那僧道扔进了那妇人的肚子里,这心情就更憋屈了。
看着肚子里,渐渐形成的血脉至亲,崆峒印不由多了几分牵挂,不由轻叹口气道:“罢了,遇见我也是你的造化,告诉你,若是出去之后,你敢不听我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到这里,崆峒印看着自己手中宝印又见蠢石头口中的石头,头疼的硬将自己的神识逼出体外,只往此间人皇处去了。
司徒星辰正在批阅奏折不想,却觉困倦起来,再睁眼之时,竟觉自身飞升而上,最终来到了一处云雾缭绕之处,只见一位二八少年头戴紫玉琉璃簪,手握一宝印对着自己迎头便拜。
“崆峒印拜见人皇陛下。”
这话一出,司徒星辰当即便愣住了,急切的追问道:“你说什么,你喊我人皇,还自称崆峒印。”
“回人皇陛下,正是如此,吾乃人皇至宝崆峒印,上古时期,几位人皇便是以吾为信物,飞升去了,如今,却是却是要轮到吾去那红尘走一遭的了,不知人皇可容我否。”
司徒星辰听了这话,可谓高兴极了,崆峒印是什么,那可是人皇至宝,能得崆峒印,那是什么概念,一想到这里,司徒星辰便控制不住的笑道:“当然容的下,朕自认宽厚,再者说了,崆峒印降世,乃是对朕的认可,朕哪里有容不下的道理,尊者这话就太客气了。”
得了这话,崆峒印不由神色一松,随之言道:“还请人皇见谅,有一块蠢石头竟然跟我一起投入了母亲腹中,成了我的双胞胎兄弟,只那石头被人化为了一块玉佩,我也知在凡间玉有不同的含义,若是我二人一人握印一人含玉而出,只怕影响人皇地位,所以特来告知,还望人皇早想对策。”
“哦”了一声,司徒星辰踌躇了起来,见状,崆峒印只道:“还请陛下放心,我那兄弟只为去人间享一段人间富贵,并无其他心思,再者说了人皇事关重大,若是变动,只怕凡间便要血流成河了,那样大的因果与我们可没有什么好处。”
听闻此言,司徒星辰是彻底放下心来,随之便道:“如此,我便在凡间等着尊者降世了,尊者只管放心,有我在定护你们兄弟一世富贵逍遥。”
崆峒印闻言,不由笑道:“如此,便多谢人皇了,入了凡间,只怕我这丹药宝贝也拿不出来,便现在将这丹药献上,还望人皇笑纳。”
说罢,便将两个瓷瓶往人皇手里一塞,将人给推了下去。
急速的坠落感,终将司徒星辰给惊醒了过来,一旁的内侍郭天忙上前道:“陛下,可是惊着了。”
睁开了眼睛,司徒星辰还有些迷茫,只是略微一动,便觉胸口有什么东西,一摸,只觉定是刚刚梦中那两个瓷瓶,便望向郭天道:“刚刚可有人进来过。”
郭天赶忙言道:“陛下,老奴一直在这里守着,并无人进来过。”
看着郭天那模样,司徒星辰便知对方并没有扯谎,摸着胸口,只言道:“郭天,朕累了,要会寝宫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你可记清楚了吗。”
郭天忙应了一声,便将人都给遣出去了,将郭天也给赶了出去,司徒星辰将两个瓷瓶拿了出来,只觉光华内敛,实在是凡间没见过的宝贝,细细一闻,还有一股奇香萦绕,迫不及待的将瓷瓶打开,顿时药香一起,司徒星辰竟是舒坦极了,便是往日的病痛都去了几分,当下便深吸口气,只喊道:“来人,将陈御医给我喊来。”
陈御医听到来人传话,当即不敢怠慢,只用小跑,来到了司徒星辰的面前,迎头便拜道:“陛下有何吩咐。”
将陈御医喊到身前,司徒星辰这才言道:“你来看看,这药丸可有妨碍。”
陈御医听了这话,忙上前,接了过来,却只是一闻,便觉胸口一轻,往日那闷痛感都去了几分,顿时心中大感惊奇,只是随之便皱起眉头来。
见状,司徒星辰忙急切的追问道:“怎么如此表情,可是这药有何不对。”
陈御医吓了一跳,赶忙对着司徒星辰当即拜道:“回陛下的话,非是如此,而是微臣实在看不出来这药是用什么做的,说来惭愧,我行医数十载,如今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不想听了这话,司徒星辰却是笑了起来,只将陈御医手中的药丸拿了过来,仰头服下,却是连给陈御医反应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