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闻言,当即冷哼一声道:“那你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只可惜啊,我自己都不敢保证是这样的人。”
这话一出,林海可谓尴尬到了极点,皱着眉头凑到了方燕的身边言道:“你瞧瞧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说,她更不愿意走了。”
被林海这话给气笑了,方燕恼怒的言道:“莫非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吗,切通买卖,不肯走是吗,可以啊,我直接将她卖了,岂不更好,几两银子我虽不稀罕,可若是赏给底下的人,我想不少人都愿意干呢。”
芳龄听到这里,真的害怕了起来,死命的摇着脑袋道:“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走,我不走。”
低头间,芳龄仿佛想起什么一把,捂着肚子突然言道:“对对对,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怀孕了,是大人的,便是你们不在乎我,可我肚子里这个你总不能不在乎吧,若是大人的孩子,竟然有一个出身青楼的娘,那我真是好奇,这林家的脸面往哪里摆。”
林海听闻此言,羞恼到了极点,方燕见状,嘲讽一笑:“可瞧见了吗,你护着的就是这么个东西。”
林海闻言,脸上的神情真是一阵青一阵白,刹那间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
芳龄此时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左右先留下来再说,至于说之后若是林海不待见她了,也不会比现在差。
不过芳龄想的好,却不知道此时方燕是一会都不想留着她了,只一个眼神就见丫鬟们一拥而上。
林海见状,当即怒斥道:“够了,你们这是做什么,没听她肚子里有孩子了吗。”
方燕听到这里,不由笑了,“那又如何,别告诉我,你真计划要吧,拜托,别开玩笑了好吗,就凭有这么一个娘,便是生出来,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再者说了,有没有还两说呢,我怎么记得这个月可是领了月事带的。”
林海闻言,不由紧皱着眉头,狠狠的瞪着芳龄道:“你拿这种事情来哄我,是真拿我当傻子傻子耍了是吗,方燕,这件事情,交给我你了,我不会再管。”
话落,林海只转身走了出去,芳龄想追,方燕见状,赶忙言道:“给我堵了她的嘴,你们都是死人啊,将人给拉住了,若是再让他去惊扰了相公,我只跟你们算账。可记清楚了没有。”
“是是是,夫人,你就放心吧,只是要将人送到哪里去。”
冷哼一声,方燕只道:“没听我刚刚的话吗,丽春楼蛮不错的,不过进去之前,别忘了将该做的事情,都给做了,免得给我闹出不该有的事情来。”
喜暖乃是方燕贴身之人,最是贴心不过,当即便道:“夫人放心。”
不想一时不备,竟让那芳龄挣脱了开来,只见其满脸怨恨的言道:“你这是将我往死路上逼,你会招报应的,我活着,日日咒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若死了,定化为厉鬼,让你永无安宁之日。”
眼见芳龄这个时候还敢说着这个,喜暖当即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随之冷笑言道:“你还是个什么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既然如此,我定给你找个有趣的地方。”
说着拉着人便要往外走,不想,芳龄的话,却是让方燕想起香鼎真人的话,到底皱了皱眉头改口道:“罢了,我何必跟你一般见识,这样吧,喜暖,你去找个和咱们不相干的人,给她找个男人,也算仁至义尽了。”
喜暖闻言,当即着急的言道:“夫人,她这么说你,这样做,未免太便宜她了。”
方燕闻言,只冷冷的瞪了喜暖一眼道:“我怎么说,你便怎么做,什么时候,你能当我的主了。”
这话一出,喜暖可不敢再说什么了,忙连连应道:“夫人说的是,喜暖僭越了,还望夫人恕罪。”
挥了挥手,方燕当场示意几个人下去吧。
随之揉着额头,只觉得头疼的厉害,身子不由一个踉跄,好在被身后的奶妈给扶住了。
苦笑一声,方燕只道:“妈妈,我真的后悔了,早知道林海是这么个东西,我为何要为了他做出那样的蠢事来。”
方妈妈闻言,只心疼的言道:“小姐,你太委屈自个了,姑爷如今做了官,主意大了,竟是敢对小姐如此,小姐何必忍着他让着他,只一封书信,定让老爷撸了他的官才好。”
方燕又何尝不想这样,只到底顾虑着颜面,不过方妈妈不是外人,方燕便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只道:“妈妈,家中诸位姐妹自嫁人之后,也是常有书信往来,心中每每提起各自夫婿如何争气,竟是让我无言以对,当日府中,无论什么,我都是独一份的,可如今,竟是处处落于人后,若是真将林海的官职撸了,那我还有什么脸面,还不如一头碰死了事,再者说了,他毕竟是孩子们的爹,若是让孩子们知道了,又该怎么面对我这个母亲呢。”
方妈妈听到这里,早已落泪,将方燕揽在怀中道:“我苦命的小姐,若是当初肯听我一句,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怪那府中,多的是些黑心肠的人,撺掇着小姐,如今又写这样的信来戳小姐的心窝子,依我,这样的信,以后不必看了,免得小姐心中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