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冰的话带有怨尤的鱼死网破,甚至还有几许厌世的悲凉,一边把自己贬低到尘埃里,一边怨恨着那个男人。
苡煦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芷冰姐突然这么偏激起来,秦渊扬不该是她最信任的人吗。
随后想到芷冰姐已经几天没有回秦家了,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芷冰姐,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薛芷冰说:“没有吵。”哪还需要吵架,两个人若是真正的背心而驰,从来都是沉默而无法挽回的。
苡煦问:“到底怎么了?”
薛芷冰寥寥几句说了这几天的事,说:“你答应我,别去找他。”
苡煦愤然站起,“你怎么还能忍!我这就去质问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他把你当什么了!”
薛芷冰拉着她的手,她的表情死水一般没有波澜,连手也是冰冷没有力气的。
她疲累的说:“苡煦,我真的很累,你别管了,让我自己处理。”
苡煦想立刻赶到秦渊扬跟前给他一顿揍,看到薛芷冰虚弱了无生气的样子,生怕自己走了她会晕倒在这里。
她坐下握着芷冰姐的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也白,你最近都没有休息好?”
薛芷冰现在的心情跟做完人流那天一样,想起那天的每个时刻,她疼得仿佛每寸经络都被撕断,呼吸都很费力。
她自己一个人去医院,走出医院时空中飘着漫天大雪,那时正值丑闻舆论中心,不敢走大街道,拐着小路离开,在雪地里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