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煦咬着唇,想抱着他。
她说:“我害怕。”
秦郓璟不顾这里都是长辈,手臂抱过她,“有我在。”
苡煦等着姑父往下说,姑父转身过来看她,目光依然是慈祥的。
“小姝,你还记不记得,我参加大选的前一个星期,在武玄大道上,遭到一次暗杀。”
秦望姝拼命冷静,暗杀,她怎么会忘记,她差点就死在那次暗杀中。
听保镖说,当时的街道上,她的血把雪地都染红了。
齐卓宏说:“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也不会忘记,那次你失血过多,我让人调动了整座城的急救血库,仅剩最后三包的Rh阴性血。”
“你知道是有好心人给你献血了,却不知道她就是滕云君。”
“我对苡煦好,不过是想报答当年的恩情,她救了我唯一的爱人。”
齐卓宏两鬓斑白,他坐在秦望姝身边,拉着她的手说:“我听说你回了娘家,什么都管不上就回国了,害怕你会有什么误会,一下飞机就赶过来解释,你看你,果然是瘦了一圈。”
年过五旬的中年男人,对陪伴大半辈子的妻子依然宠得像个孩子。
秦望姝漂浮好几天不安的心,有些安定了。
她看着温柔如初的丈夫,大脑告诉她应该相信他,但潜意识还在提醒着,这事情的疑点太多了。
“你没骗我?如果给我献血的真是滕云君,你们为什么要瞒我,又为什么从来没提过苡煦的身世,我不傻。”
齐卓宏说:“我是尊重逝者,苡煦不是我的女儿,她父亲是谁……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