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道:“什么事儿啊,让你说的,神叨叨的。”
吕龙吭哧了一会儿道:“那什么,萧天龙来了,他想见见你。另外,还有你的师姐白冰。”
萧剑一愣,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吕龙就在电话那边静静的等着,两个人都不说话。
终于,萧剑道:“是你叫他们来的嘛?”
吕龙道:“这个,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只是在意愿上倾向于你和萧天龙和解。实质的,我并没有做什么,这次想来见我,是他自己决定的。不是我邀请的。”
萧剑想了好一会儿,轻轻道:“你觉得,我们有见面的必要嘛?”
吕龙也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个,由你自己绝对。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但是,如果你想听听我这个局外人的意见,我就说两句,不想听的话,我就不说。”
萧剑道:“那,你说说吧,我听听你的意思。”
吕龙道:“首先,我知道,萧天龙在你小时候丢弃了一个做父亲的资格,这是他的不对,这是铁定的,无法改变的。而至于,能不能原谅他,全在你自己决定,不必勉强自己。
不原谅他,也没人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这是他咎由自取。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一切买单,做父母的,也不例外。
可是,哥,从另一个方面,这件事儿,却是检验你的度量和格局的一件事儿,能不能对过去念念不忘,是不是拿的起放不下,是一个挑战。跟你说实话,一点也不蒙你,换成是我,我,是无法原谅他的。但是,我是我,至于你怎么选择,我就不做决定了,你自己决定,他们,见,还是不见。”
萧剑笑了笑:“人家都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我倒好,活了快半辈子,天上又掉下来个爹。我在想啊,要是如今,我还蹲在河沿屯的那座破土房子里,不是东山煤矿的煤老板,不是青山镇的副镇长,不是河水堂的老大,他,还会来找我,认我这个儿子嘛。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吕龙叹了口气:“你说的也许不错,但是,我干肯定,不会是你想的那样,就算你在穷,在苦,在什么都不是,他还是会来找你的。因为,以现在身份的他,别的东西,他该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唯一缺憾的,就是亲情。儿子,就是儿子,是什么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萧剑笑了笑:“当他年轻的时候,亲情是他前进的羁绊的时候,他选择了离开,而如今,他在花花世界成功了,玩够了,才想起来亲情,才想起来儿子,呵呵,他想要什么,我们就充当那个满足他的玩偶嘛?我没这个兴致。”
吕龙沉默了一会儿,这么说,你是不想见他了?
萧剑道:“是的,尽管,现在他现在身居政法委书记的职位,但是,这一切,对于我来说,无关紧要。我的一切,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吕龙笑着道:“好吧,既然,你做决定了,我也没什么说的。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不过,我最后说一句,我们的一切,不是跟萧天龙没关系,我的一切的一切,都跟萧天龙有关系。好了,我挂了。”
萧剑一愣,急忙道:“等等,小龙,你什么意思,什么我们的一切都跟萧天龙有关系,你能说的明白一点嘛?”
吕龙在电话里笑笑:我的堂哥啊,老孩儿我们几个,从几个一名不毛的几个混蛋,走到今天,你以为,真的是我们自己拼出来的嘛?你错了。
之前,我也以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咱们哥几个,一拳一脚的打拼出来的,可是,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这一路,为什么会发展的这么迅速,为什么会走的这么顺?
我们是努力了,是拼了,这都不假,但是,可是,如此顺风顺水的就走到今天这样的成就,简直就是让人不可思议。我总感觉,在这貌似顺利的背后,似乎,有一只黑夜中看不见的大手,在笼罩着我们的一切,拨弄着我们的命运的旅程。
但是,我始终想不到这个人是谁。直到我知道了萧天龙,我总算解开了这个谜团。原来如此。
萧剑急切的道:小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的一切,难道不是我们一招一式,一拳一脚的打出来的,而是什么人在幕后操纵出来的。要是别人说这话,我会一拳就把他打翻,可是,怎么,连你都这么说,这么多年,我们是怎么过来,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你怎么能说,我们这一切,是被人操纵出来的。你说什么混话呢?
吕龙笑了笑:“算了,我们别在电话里说了,你在哪,我两也好久没聊,好好聊聊。”
萧剑道:“东来顺,二楼百合花。”
吕龙明显一愣才道:“我草,我就在东来顺的楼下。马上就来。”
( 乡村小电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