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长满了苔藓的院墙和那破旧的瓦房,麦帆不由地摇了摇头。这个陈二金的家还不是一般地穷迫,看那瓦房都残旧到什么程度了。
周围别家的屋子都是用红砖修葺过了,就唯独这里还是用泥房的,而且上面还是用瓦片盖的。这么一比较差距就直接出来了,看来之前所说的欠了一屁股债的确有此事呀。
刚进去小院子一股药草味便扑鼻而来,麦帆皱了皱眉头瞧了瞧那个小灶房。只见里面的灶台上面放着一个大瓦罐,下面烧着柴火一阵阵白气升腾。
“村长,好浓的药草味。是不是陈二金家谁生病了?”瞧了瞧安静的屋子,麦帆疑惑地问道。
“麦医生,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来过了,我喊喊二金他们。”摇了摇头,李大田往黑暗的屋内喊了起来,“陈二金、柳玉,有人在吗?”
嗒、嗒、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内响了起来,很快柳玉便走了出来。见到李大田和麦帆后,立即喊了声,“村长、麦医生,你们怎么过来了啊。”
“嗯,今天我和麦医生过来找陈二金。他人呢?不在家吗,还是又出去赌博了?”点了点头,李大田往内屋看了看问道。
“二金他,他已经四天没有回过家了。”听了李大田的话后,柳玉叹了口气脸色极其疲惫。
四天没回过家了?
麦帆和李大田对望了一眼后,很快便知道这个陈二金肯定又是出去赌博了。不过眼尖的麦帆很快便发现了柳婶的不同,只见她的左腿一瘸一瘸的。
脸上的那条刀痕已经好地七七八八了,上面的疤开始掉了出来。但她脸上的两个额骨却是突了出来,而且脸部还泛黄地厉害。
很明显地这是营养不良造成的,再直接透视了柳玉的左腿后,麦帆很快便知道了怎么回事。左腿已经被打断了,上面的筋骨已经脱臼而且还碎了。
“柳婶,究竟发生了怎么事情?怎么你的左腿断了,里面还有着碎片。”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麦帆出声问道。
被麦帆道出了自己的情况,柳玉直接‘哇’地一声跪在地面嚎啕大哭,“村长、麦医生,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娘俩吧,再这样子下去我和二妞肯定会死的。”
见到柳婶跪地嚎啕大哭,麦帆立即将其扶了起来,“柳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要哭说出来,我和村长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眼泪哗啦啦地流,柳玉哽咽地说道,“二金没有回过家,现在不知道是生是活。家里的所有积蓄都被他拿去赌了,我和二妞在家辛辛苦苦地过日子。回家拿不到钱就打我们娘俩,上次还打断了我的腿。这几天债主天天上门,我和二妞都不知怎么好。”
听了柳玉这番话后,麦帆的脸都被气得变青了。没有想到那个陈二金居然这么禽兽,居然连自己老婆的腿都打断。而且债主天天上门讨债,这让柳婶和一个孩子怎么过日子?
旁边的李大田听到后,也是愤怒地骂了几句,“陈二金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真是赌博害惨了他们一家啊。”
鄙视地瞥了瞥李大田,麦帆真想骂几句。你个丫的如果不是你做村长的不给力,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在柳婶的哭哭啼啼之下,麦帆和李大田见到了屋内的场景。偌大的房子里头,缺角而且破旧的柜子、一张一米二大的木床和几张小木凳。
见到房子这番情况,麦帆不由地摇了摇头。都已经穷迫到这种程度了,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最令他感到愤怒的就是,原本白净的墙上已经涂了红色的字迹。
草你妈地还钱、不还钱烧你全家、不还钱砍死你们……
各种带有侮辱性质的语言涂鸦画满了墙壁,红色的油漆上还有一些是没有完全干的。很明显的这些语言都是最近这几天涂上去的,搞得整个屋里触目惊心。
“村长、麦医生,这些都是前两天那些上门讨债的人画的。”指着墙壁上的红色,柳婶的眼泪又是流了下来,“全家像样的家具都被搬走了,这张小木床还是我拼命才留了下来。”
摇了摇头,麦帆叹了口气。都说讨债的人无情无义果真如此,真的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很快麦帆便见到了小木床旁边的药罐子和碗,他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柳婶,这些草药是拿来涂你的腿吗?”蹲下身子打开药罐子,麦帆立即闻到里面一股浓郁的药味。
用手指伸进去翻了翻,里面有着土鳖子、山柜、红花这三种草药。这三种草药的疗效是破血逐瘀、续筋接骨的作用,在山村最为常见的了。
( 乡村桃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