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现在可真成一个笑话了。”
“第二轮给纪依凡投-10000票,好巧不巧又爆出录音……这种录音不是在旁边,怎么能录到?太假了吧。反正我觉得这事有问题,或者说他误打误撞。现在第三轮他又来丢人现眼,要前三……痴心妄想。呵呵,我看倒数前三他倒是可以努力一把。”
“没准就是在说倒数前三呢,到时候结果一出来,就装傻糊弄过去。反正蹭到简以楠的热度了,结果不重要。”
“老艺术家了,真是晚节不保,一点脸都不要了。”
“反正等结果出来后,我肯定第一时间去看他的笑话。”
……
将这些话听在耳里,白术揉了揉鼻子,在后排挑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下。
这时,学习委员走过来,臭着脸催她交作业。
“苏老师布置的短篇漫画,今天是最后期限。”
“哦。”白术走到最后一排的位置,落座,将漫画分镜本摊开,懒懒道,“下课给你。”
见她如此气定神闲,学习委员瞜了一眼她的分镜本,结果傻了眼。
一片空白。
还没开始。
一言难尽地看了白术一眼,学习委员摇了摇头,走了。
白术将棒球帽摘下放到桌上,尔后用左手拿笔,可刚想落笔时,倏地抬眸,看了眼教室里的学生,略微一想,便换成了右手。
……
两节课结束,下课铃声响起,学习委员准时来收作业。
他走到白术身边,见到白术趴在桌上睡觉,嘴角一抽,不耐地用手敲了敲桌面,“交作业。”
被吵醒后,白术眯起眼,抬头,眼神微凉,看了他一眼,然后抬手摁着放在一旁的分镜本,往他的方向一推,之后便戴好棒球帽站起身。
走了。
被她那一眼看得心有余悸,学习委员怔了片刻后才拿起分镜本。
他随手翻看了下。
然后,眉头拧得紧紧的,一把将分镜本合上了。
——这都画得什么玩意儿。
*
月朗星稀,夜风闷热,蝉鸣声间或响起,牵扯不断。道路上学生摩肩擦踵,喧闹声交织成密集的网,罩在校园里。
一阵风倏地掀过,带来些许凉意,有几道视线望去,只见一抹纤细身影踩着滑板一下飘得很远。
兜里的手机振动着,白术放缓滑板的速度,一边前行一边掏出手机。
她接听电话,“喂。”
“……”那边沉吟了下,道,“抱歉,打错了。”
电话挂断了。
白术垂眸,狐疑地拧眉,尔后将手机一收。这时,滑板驶出学校大门,有刺目的光投射过来,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但,已经晚了。
校门的保安瞧见玩滑板的少女迎上一辆汽车,当即僵在原地,一颗心猛地拔到嗓子眼,仿佛车祸现场已经出现在眼前。
然而,就在下一刻——
玩滑板的少女不慌不乱,微微眯起眼,往后一踩滑板,倏地借力腾空一跃,在车前灯的光照里,划出一道流畅的抛物线,斜越车头,稳稳落地。
车辆猛地踩了刹车。
司机心有余悸,想探头破口大骂,却见那少女在窗外停下,曲指敲了敲车门,然后低低地开口,“抱歉。”
清楚自己也有责任的司机闻声,一时语塞。
保安瞠目结舌。
……
在即将抵达小区时,白术再次接到电话,还是先前那个说打错的。
“白大神?”那人小心谨慎地问了一句,然后说明来意,“我是长宁市滑板协会的,听人说,您玩滑板非常厉害,能不能请您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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