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真的是在掏心窝子了。
越有知识越反~动,这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底层民众如果越来越聪明,那国家就会越来越难治理。
君不见灯塔国很早就开始推行反智主义教育了。
牧之要反其道而行之,简直是在给自己掘墓。
丞相完全无法理解。
但牧之微微游戏:“丞相,朕不在乎皇权。”
丞相:“……”
“好好干,说不定你能在自己的任上,把皇权关进笼子里呢。”牧之鼓励道。
丞相腿都软了,直接跪在了地上:“臣不敢。”
“朕没有在试探你,放心。”
牧之觉得要是自己作为皇帝能亲手培养一批革命党出来,成就感一定大大滴。
可惜图书管理员那种伟人实在是万古难得一见,他估计自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遇到一个。
否则,有他这个皇帝里应外合,分分钟让这日月换新天。
看着丞相“花容失色”的老脸,牧之就知道他虽然是自己的卧龙,但肯定不是自己的同路人。
让丞相帮他对付对付官僚还行,让他去引导革命,肯定是没希望的。
“你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丞相年纪大了,牧之也不想吓他,万一吓出什么毛病来,他一时间还真没有趁手的人选。
丞相颤颤巍巍的告辞。
虽然靠拢皇帝的心没有变,但今天牧之和他的对话,还是对他的三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他需要时间缓缓。
……
牧之是准备培养一批革命火种的。
不过这注定是一个长期计划。
他还是得先用皇帝的身份把反对派消灭的差不多才行,否则现在根本没有革命的土壤。
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
牧之采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又挑起了百官的内斗,很快,朝廷上就开始出现新面孔。
这些新面孔大部分都是忠于他的人,虽然以后也很有可能变成反对派,但牧之想了想,没有继续对这些人下毒。
如果他们真的有勇气从忠臣变成叛臣,对牧之来说反而可能是好事。
至于那些官场的失意者……上官星风给牧之汇报了一个消息:
“他们准备搞事。”
“怎么搞?”牧之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换成是谁都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皇帝在封建古代自然至高无上,但是也不是所有皇帝都能寿终就寝。
中途横死的多了去了。
百官要是真的发狠,换掉一个皇帝也不是不可能。
这些人确实准备换皇帝了,上官星风甚至查到了他们的计划。
“他们准备做最后的一次努力,将当代衍圣公请来京城,规劝陛下回头是岸。如果还不成功,就会动手除掉陛下。”
牧之挑了挑眉:“衍圣公?”
孔子的后代。
以孔子在儒家的地位,儒家在天下的地位,衍圣公自然历代都是孔家代代相传的,天下人也没有异议。
衍圣公一出,皇帝也必须要给予足够的尊重。
说穿了,在天下读书人的心中,皇帝还真不一定有衍圣公身份尊贵。
牧之接连种种措施,摆明了是在动摇儒家的根基,身为儒学传人的衍圣公坐不住了,准备亲自出山,可以理解。
上官星风这段时间恶补东厂的资料,也不再是从前的政~治小白。
见牧之陷入了思量,上官星风不想牧之为难,主动请缨:“我去杀了他,免得他给你找麻烦。”
“杀他简单,但杀掉天下文人很难。”
“那就杀的他们胆寒。”上官星风的表情十分冷酷。
牧之笑了笑:“这还真是个可行的办法。”
文人的骨头从来都不硬。
想要折服他们,就得来简单粗暴的。
君不见异族入侵中原的时候,这些文人摇身一变,又变成新朝的官老爷了。
虽然当着异族统治者的奴才,但是这些儒学名士的地位其实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
人家膝盖软,知道投降。
既然能对异族投降,对一个铁血皇帝投降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牧之敲了敲龙椅,决定来一波硬的。
当然,没必要直接站在天下文人的对立面。
“做一场戏。”
上官星风来了精神:“请陛下指示。”
“去把孔家在曲阜做的那些恶事查一查,然后印刷在传单上,发往全国各地,争取人手一本,钱不够就从朕的内库里拿。”
孔家在曲阜是大地主阶级。
这种家族,要是没点男盗女娼,人血馒头,牧之的名字倒着写。
上官星风稍微回忆了一下,然后就乐了:“不用查,东厂有孔家的资料,里面的内容不是一般的精彩。”
东厂是皇帝监察天下的机构,孔家作为衍圣公的府邸,自然也在监察之列。
牧之也笑了:“那就简单了,把资料全都印刷出来散出去,街道城墙上随便贴,盗版印刷商随便印,务必要把孔家的风评踩到谷底。”
牧之倒也不是对孔家有什么意见。
只是他要改革科举制度,只能从儒家入手。
而打压儒家,必然要打压孔家。
这是不可避免的矛盾,所以,没必要手下留情。
“另外,听说当代衍圣公身体很好,虽然已经六十高龄,但上个月刚纳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妾?”牧之想到了一则八卦新闻。
还是上官星风告诉他的。
上官星风肯定了牧之的记忆:“确实有这回事。”
“那就简单了,才子风流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谁让他要找朕的麻烦呢。”牧之轻笑:“暗地里串联反对朕的人当中,以礼部尚书为首,朕记的没错的话,他自斩了一刀对不对?”
“是的,东厂资料显示,他已经不行了,所以废物利用了一下。”
牧之淡淡道:“把当代衍圣公捉住,扔到礼部尚书最宠爱的小妾床~上,再让礼部尚书抓~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