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起命案发生,林墨也顾不得观赏街边的风景,领着柳若水便往刺史府径直而去,而元成弘也带着火速去办事去了。
接连死了三位官员,其中亲良柱还是军方的录事参军,这个案子若是不尽快破了,一旦惊动了帝都方面,那是定会徒增许多麻烦,林墨可不想在这江州多待些日子。
坐在去刺史府的马车上,柳若水低着脑袋,深锁着眉头,在思索着什么,那双动人眸子中的眼珠更是圆碌碌的转着。
起初卢兴良之死,柳若水还真就以为是林墨干的,可这接连又死了两名江州官员,秦良柱与吴天德,这两人可与自己等人没什么梁子。
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坐在马车内,林墨也皱着眉头思索着案情,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便露出了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接着看向柳若水,却发现这丫头也拧着眉头思索着,便问了一句。
“若水,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听到林墨的声音,柳若水抬起了头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大人,你说这到底是谁干的呢?怎么会又死了两个人?”
林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那若水你认为呢?”
“若水不知道!”柳若水摇了摇头道:“起初我认为卢兴良是大人你杀的,为了给那些可怜的舞姬报仇,结果,结果……”
“结果却不是我!”林墨将后面柳若水不好说出口的话语接了下来:“后来又出了韩远志的死,韩远志与我们无冤无仇,因此我的嫌疑便被你排除了。”
柳若水点了点头:“是啊,今天在香云阁听说卢兴良与韩远志的恩怨,我还以为是韩远志干的,可如今韩远志也死了,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
凶手是谁?听到这个问题,林墨先是沉默了一阵,就在嘴角上扬起一抹极其邪魅的弧度之后,淡淡的说了一句:“那谁又知道呢?”
五年前,韩远志还是一个一事无成但颇具才华的书生,与卢兴良算得上是朋友,当时卢兴良还是江州的一名六品长史。
某日有人在香云阁的组织了一次夜宴,有七八人出席,卢兴良与韩远志也在其中,除两人外现在的江州长史张雨伯与江州司马王居易也在其中。
在那次宴饮上,卢兴良看上了当时是香云阁头牌的卢七夫人赵芸莲的姿色,而听青语姑娘两女说,韩远志却是与赵芸莲相爱了。
可韩远志虽然颇具才华,但毕竟无权无势,只是家里颇有些银钱,又怎能是身为江州长史的韩远志的对手,韩远志依靠着手中的权力便将赵玉莲收了七夫人。
后来,或许顾恋与韩远志多年的情谊,卢兴良心里过意不去,便为时也是香云阁头牌的秦曼丽赎身,让其做了韩远志的妾室,还给了韩远志一个九品录事的官职。
抢了我的女人,还给找个新的女人塞进来,还给了自己一个官职,这对于韩远志来说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啊,可偏生韩远志还不能不接着。
当年,卢兴良放话了,若是韩远志不接着官职与秦曼丽,那就是不肯原谅他卢兴良,那他可就要使些强制逼迫人的手段了。
至于具体是何种手段,除了作为当事人的卢兴良与韩远志没人知道的,不过据青语与绿莹两女的猜测,是卢兴良要当着韩远志的面,对赵芸莲做那啥事。
坐着马车径直到了刺史府,在元成弘手下一名校尉的带领下,林墨一行四人直接进了刺史府,最后来到了大堂之内。
与柳若水携手来到大堂,林墨看到了卢二夫人薛涵雁正领着卢五夫人赵素情、卢九夫人邱恋恋与卢十夫人江凤婉站着大堂内迎接自己。
此刻薛涵雁的脸颊之上泛着隐隐的红光,一扫之前的眉头布着的那丝阴霾,林墨见此微微一笑,不免猜到应该是元成弘将好生滋润了一番。
此刻,林墨又开始有些心疼起卢兴良。
这卢兴良抢了韩远志的女人,这才刚死,自己的女人就又被他视为好朋友的元成弘给那啥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见林墨来了,连眉梢都带着笑的薛涵雁忙领着赵邱江三女上前一步,对林墨施了一礼,齐声道了一句:“贱妾等参见上卿大人。”
“不必多礼!”林墨抬了抬手。
待薛涵雁四女起了身,各自后坐下,薛涵雁歉声道:“不好意思,上卿大人,本该是大夫人来迎接您的,可大夫人又回禅堂去静心修佛了,便只好贱妾来了。”
“无妨!无妨!”客套了两句之后,林墨直接说起了正事情:“二夫人,此次本卿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的,还希望你能协助一下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