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雍,本宫与陛下知道,你天性的是爱自由,把你拘束在朝堂,是本宫与陛下的过错,可又只能依靠您,这杯酒,本宫谢谢你了。”
说完,大乾皇帝袖袍遮面饮尽了杯中酒。
林墨自然又饮了一杯,这次,长孙忧音也陪饮了一杯。
饮了酒,长孙忧音道:“皇后娘娘您千万别这样说,夫君这些日子常对臣妹说,自己自由懒散惯了,幸得您与陛下包容。”
大乾皇后微微一笑道:“忧音,瞧你,我是你姐姐,叫什么皇后娘娘与您啊,这样把你我姐妹之间都叫得生分了,虽然,你已经是林家人了,但你我始终是至亲姐妹啊,以后啊,还是称姐姐吧。”
“是,姐姐,是忧音错了,忧音自罚一杯。”长孙忧音袖袍遮面喝了一杯酒,当做是是自己称呼错了的惩罚。
待长孙忧音喝完,大乾皇后问道:“对了,忧音,你已经有许多年未曾回澜州去看望父亲母亲了,这次年关之后,可曾打算回去?”
长孙忧音道:“姐姐,夫君说了,年关之后就去澜州看望父亲母亲。”
提起父亲母亲,长孙忧音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淡淡悲伤,情绪也便得有些低落,林墨自然察觉到了,但也只能暗暗牵起她的手,给她安慰。
在与长孙忧音大婚之前,林墨曾派墨卫去申国澜州给长孙家族送了婚帖,可大婚当日长孙家族没有一个人来。
不仅如此,连一件贺礼也没有。
大乾皇帝自然也察觉到了长孙忧音的情绪变化,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当即低低叹了一声,安慰道:“忧音,你与子雍大婚,家族没来人,定然是有什么苦衷的。”
“是啊,忧音。”大乾皇帝也道:“忧音,你不必如此难过,你们长孙家族里听闻你与子雍大婚,定然也是开心非常的,没有,定然是有难言之隐的。”
“是,忧音明白了。”
说起来也是荒唐,长孙忧音本是大乾皇帝的三品婕妤,大乾皇帝对她从未理会过,可如今却成为柔嘉长公主,成为了林墨的四夫人,成了自己的妻妹。
当然真是荒谬啊!
一顿午膳吃得差不多了,大乾皇帝领着长孙忧音下了美食轩,找了一个地方,两人说起了姐妹间的私密话语,轩中只剩林墨与大乾皇帝,以及几名侍奉的宫娥太监。
挥退宫娥太监,大乾皇帝对林墨说起了正事。
“子雍啊,今日朕在早朝之上要趁机扩充安防营,你为何出言反对?你知道吗,一旦安防营扩充到五万人,与八万禁军联合起来,就可以守住丹州了。”
纪迁升为三品归德将军,扩充安防营到五万人,是名正言顺的的事,也没人能以任何理由反驳,大乾皇帝不明白为什么林墨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大乾皇帝认为一旦自己拥有十三万大军不仅能给荣后两党压制,还能拱卫丹州,就算荣后两党百万大军围攻帝都,帝都也不是能被轻易攻下的。
听到大乾皇帝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林墨就知道团圆家宴只是个借口,大乾皇帝真正目的是要问自己为何要跟他唱反调。
亏自己还以他已经明白了。
林墨行了一礼道,反问道:“回禀陛下,您真的能保证您的禁军是铁桶一块,没有被荣后两党之人渗透,里面没有他们的人?”
大乾皇帝被林墨的这个问题问得愣了一愣。
见大乾皇帝愣了一愣,林墨又道:“再者,陛下,若是安防营扩充到五万人,那可是五万大军啊,届时荣后两党必定会对安防营下手,纪迁又如何能做到继续中立呢?”
如今纪迁是表面中立,但实际投靠了林墨,若是一旦安防营扩充到五万人,林墨如今在大乾没有掌握任何实权,也没有把握能很好的再掌控住纪迁这个三品归德将军。
林墨的第二句一出,大乾皇帝的脸色变得复杂了起来,林墨知道自己不能再趁势追击,应该给大乾皇帝一个完美的台阶下了。
林墨再次行了一礼:“陛下,臣知道您的心情,可臣与您的心情是一样的,可这件事情急不来,不过请您放心,年过之后的三个月之内,臣将为再给您一份重礼。”
重礼?大乾皇帝立时一喜,又平静道:“看来是真心急了,幸好有子雍你在啊,不然朕就该犯错误了,那好吧,朕就等你的重礼。”
说着,大乾皇帝忽然又想了一事,道:“对了,子雍,你年关后要去申国澜州,你别忘了帮朕办那件事,那件事可是关系到我大乾数百年的基业啊。”
“是,臣定不辜负陛下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