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大衣,给俺披上。
俺光顾回忆过去,没有听到脚步声。
转脸一看,是妹子。
哥,夜里天冷,多披上点,小心冻着。
妹子,哥身体好,不怕不怕,俺能受得住。
哥,大娘走了,你可是主心骨呀,不能倒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呀。
嗯,妹子,这俺懂,可再怎么说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依然要好好活,要不然对不起死去的亲人,可咋说,三婶对俺有养育之恩,就跟俺的亲娘一般。
哥,你知道吧,你什么地方挺棒的。
啥。
那,你猜是什么。
俺猜不到,妹子,天冷,快回去睡觉吧。
啊,她答应一声,去睡了,俺呢,独自一人待在灵堂里陪着三婶。
一天,两天,六天终于来了,妹子自己掏钱给俺掏了钱,请了戏班子,俺那里就时兴这个。
附近村子的老人都来了,办的挺热闹的。
中午吃了饭,开始起灵,按老规矩,要将三叔三婶合葬。
三叔谢世没有几年,挖开了,吹吹打打,鞭炮点着了,俺照例用哭丧棒砸烂了碗,队伍开始启程,毛蛋走在最前面,他扛着引魂幡,之后是俺,过来是三婶的寿材,再过来就是花圈,队伍过十字路口,就会有人点炮仗,就这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出了村子,过了小桥,送来的客人都回去了,而送殡的还要往坟场走。
俺现在的心情说也说不清楚,三婶走了,她咋走的那么早呀,俺还没孝敬她老人家。
( 乡村风云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