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第二个问题。”唐轶顿了顿,把视线挪到宫行洲身上,见后者已经无聊得开始逗那奶孩子玩了。
宫行洲把小团子拧起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他突然感叹一句:“又长胖了。”
“……”班鸠道,“你想问什么就问。”
唐轶:“你是不是喜欢他?”
话音一落,班鸠周身镇定气质瞬间全无,花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动作僵硬的抬头看着唐轶,看到对方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瞬间明白了。
难怪她要让宫行洲回避。
但班鸠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他?谁?”
“这屋子里还能有谁?”唐轶不罢休,一字一句道,“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你是不是喜欢你的大师兄。”
最后三个字让班鸠下意识地移动瞳孔,宫行洲也在这时放下了小团子,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可惜后者一点也不知道现在情形,还饶有兴致地冲他眨眨眼,做了个口型:“她欺负你就告述我。”
班鸠做贼心虚,回过头来,缄默不言。
“不说话就当默认。”唐轶说道,“或者不想知道碎片的来历。”
“其实承认与否已经不重要了,看看你这反应,如果你不喜欢他会这样吗?”
“不喜欢他的话,你会因为只是看到铁碎片的一丁点怪异而奋不顾身地扑上去?会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不是想活下去,而是抓住他不放手?会陪他闹这场婚礼……”
“别说了。”班鸠打断对方,眉头得死死的,他缓了好一阵,感觉心里泛苦泛酸,宫行洲就在一旁,他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强忍下一口怒气,像是在肺腑里砸进一块千斤重的沉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是。”
紧接着,班鸠又像是释然了一般:“没错,我确实喜欢他。”
唐轶还来不及说话,班鸠继续道:“但他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以后他想做什么是他的事,想喜欢谁我也不会插手,我回答完了,接下来你能谈谈法器的事情吗?”
唐轶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控制不住地看向宫行洲,宫行洲手指敲击桌面的速度变快。
她点点头:“……好。”
“谢谢。”班鸠侧过身,对宫行洲笑了笑,示意可以了。
宫行洲立马解开禁声符,听觉回到他的五感中,与此同时,他也觉得四周有些过分沉静了。
宫行洲把刚沏好的茶塞进班鸠手里,温度适中,刚好入口:“说了什么?”
“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以后再说也无碍。”班鸠的声线恢复到平时的冷淡,失血过多后,他的手指泛冷,捧着茶盏很是舒适,“师兄,现在说碎片的事情。”
“都听你的。”
唐轶比班鸠大了整整八岁,此时此刻,她多年前就没了的良心好像重新捡回来了,觉得自己方才好奇心使然,把人家欺负得太过。只好老老实实道:“这铁碎片是我捡的。”
宫行洲和班鸠:“捡的?”
“就是捡的,在山寨门口,它的用途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唐轶道,“当时一共有两块,现在想来你们用碎片来形容它确实没错,这两块东西能拼在一起,没有任何缝隙,也不知道要是收集齐了会拼成什么东西。”
“那还有一块呢?”宫行洲追问。
唐轶:“我卖了,这东西虽然旧,但材质看上去十分好,很值一笔钱。”
宫行洲整个人都不好了:“卖给谁了?”
“一个进京赶考的学生。”唐轶道,“他喜欢收集这些东西,也就是二十来天前的事儿吧,如果你们要找另一块碎片,得往京城的方向去。”
宫行洲扶额:“只好去了。”
班鸠:“嗯。”
就在这时,赵中贵突然闯了进来——他这半月来至少往雅间跑了十次,轻车熟路。
宫行洲看他风风火火地跑来吼道:“大事不好,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