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1 / 2)

从出云寺回来之后没两日去查叶泊如的探子便带着消息回来了。bigb

自从意识到叶泊如当真对李凤歧有觊觎之心后,叶云亭便在在意起来,先前去探查的人还是李凤歧派出去的这次探子回来了,倒是叶云亭听得最认真,

探子探到的消息不算多,只了解了一些粗浅的信息。

国公府对外只说将叶泊如母子养在外面却没说具体养在哪儿听的人也只以为是在外头的庄子上或者宅院里,但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说叶泊如母子一直借住在距离上京城不远的镇子里。冯氏对外一直宣称叶泊如的父亲远行经商,独自带着叶泊如在镇上过活。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冯氏虽不是寡妇,但独身一人带着儿子不事生产却又不缺银子镇子上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不少。

叶知礼偶尔也会去镇上看叶泊如母子,不过行踪低调。只从左邻右舍的描述里知道,每隔上两三月,冯氏宅院的后门便会停一辆马车,不少人猜测冯氏是大户人家养的外室。

“把人放那么远是怕殷氏发现”李凤歧啧了一声“齐国公果然能屈能伸。”

叶云亭倒是注意到另外一件事“冯氏怎么还留在镇子上”

“冯氏对外说是远行经商的夫君回来了,要接她们母子回上京。因行礼多所以叶泊如先走一步,冯氏要留下来收拾行李。”探子说着神情间有些犹豫“不过我觉得冯氏瞧着有些不对,她的丫鬟去了好几趟医馆,但却又没请大夫没买药急匆匆去,又急匆匆的走。”但他盯了几日,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目前探到的消息没什么有用,叶云亭闻言沉吟片刻“那便继续盯着,有消息再来禀。”

探子领命离开,屋里就剩下两人。

李凤歧拿眼睛一下下地瞥他。慢悠悠拉长了调子“大公子怎么忽然对叶泊如这么上心了”

他心里微微得意,莫不是真的醋了

从出云寺回来那日,他被连着掐了几把,一时间没回过味儿来,这两日里越想越觉得,叶云亭这个表现,像是醋了。

永安王内心暗喜,忘了腰上的痛,又抖擞起来。

叶云亭眼睫一颤,眼珠往他那边斜过去,反问道“怎么,我要对付他,王爷不高兴”

“”这话李凤歧哪敢应,他腰上还青着一块没好全呢。

“怎么会”他立即表忠心道“我看他上次冻得还不够狠,长兄如父,大公子要让他多吃点教训才好”

叶云亭轻哼了一声,这才收回了目光,自去看书去了。

李凤歧心里道了一声好险,对叶泊如越发不满起来。

自己作死就算了,竟然还要连累他。

此时的叶泊如,在经历了出云寺小挫之后,暂时没再往李凤歧和叶云亭的面前凑。

那日一路披着风雪回城,回去后他就有些发热,幸好父亲请了太医过府为他施针方才退了热。只是到底是染了病,这两日精神都不太好,日日还喝着药。

他裹着有些臃肿的棉衣,眼神阴鸷地琢磨着那日的情形此时他才不得不承认,永安王对他确实不假辞色。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充满斗意。

他可不觉得短短这几月的时间,永安王对叶云亭就能死心塌地,他思索良久,觉得是李凤歧对他仍有防备之心。

想想也是,他在皁河之役中救了皇帝一命,以永安王的性子,想必不会轻易信任他。他思索一番,拿了牌子入宫去寻李踪。

看来他至少要展现一些诚意,永安王方才会放心。

太乾宫中。美人如云,乐音靡靡。

明明是极寒冷的冬日,太乾宫中却温暖如春。李踪单衣赤足斜依在榻上,手中拿着酒杯,崔僖执一尊白玉酒壶立在他身侧,时不时为他斟酒。

自从将韩蝉圈禁,又在太和殿发了一通脾气,将半数官员送进了大理寺刑狱之后,他就没再去上过朝,日日都在太乾宫中饮酒作乐,醉生梦死。

大理寺刑狱里,葫芦藤一样牵连出一串官员,尚书令与门下侍中求见过好几回,他却都置之不理。

崔僖又给他斟了一杯酒,门外便有内侍快步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一番。

“陛下。”崔僖弯腰道“叶侍郎求见。”

李踪反应一会,方才想起来叶泊如如今是吏部侍郎了,他兴致缺缺地抬了抬手“宣。”

叶泊如被内侍领进来,对殿中靡靡景象只做不觉,他缓步走到李凤歧面前,拱手行礼。

“叶爱卿有事要禀”李踪啜一口酒,撩起眼皮看他,袖中的手却暗暗攥紧了叶泊如除了领了吏部的差事,李踪还将太傅府的看守交予了他。

“是。”叶泊如垂眸道“下头来报,说太傅大人已有四五日未曾进食了。”

李踪手一顿,良久一嗤“他竟也玩起了这种手段。”

叶泊如恍若未闻,又小心试探“陛下可要去看看”

“不去。”李踪咬牙,恶狠狠道“朕就不信,他还能真将自己饿死了不成”

从太傅府回来之后,他便想明白了,阮氏兄弟不过是韩蝉扯出来的幌子罢了,他当时方寸大乱,信以为真。可回宫后冷静下来一回想,便知道又入了韩蝉的道。

不过是借着阮氏兄弟遮掩他真实意图罢了。

既然他不肯说,那他便将他圈禁在太傅府里,纵使他有千般诡计,也使不出来。他迟早要向他低头求饶

“可”叶泊如面露迟疑“听说太傅大人身体一向不好,这两日似还病了。不若臣代陛下去看一看,以防万一”

李踪听见“病了”,捏着酒杯的手果然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叶泊如垂着头,嘴角轻轻勾了勾,便知道这一趟的目的,已然要成了。

皇帝与太傅之间的关系,他看得分明。

是以只需好好利用这一点,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太傅府,待他寻到解药的线索,送到永安王面前,他就不信他还能无动于衷。

李踪沉默良久,似在犹豫,殿内一时只有舞女身上的铃铛声与丝竹声。

许久之后,他一口将酒饮尽,道“你代朕去看看吧。”顿了顿,又道“别叫他死了就行。”

叶泊如轻声应是,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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