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龙看到薛怀文的表情,反倒是有些疑惑,心想这前辈最近一段时间是怎么了,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真的是脑子也出问题了?赵小龙的心中有闪过这一念头,如果让薛怀文知道,肯定又是要把他气疯。
“前辈。。。”
赵小龙见薛怀文不说话,轻声问了一句,而薛怀文却是突然猛地抬头,无奈又坚决地说道。
“不管了,小子,你听好,你只有十天时间,这段时间不管你练的怎么样,十天后我们便离开此地。我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十天后,你不能被我扔出的石子打中。之前在盱眙,你对付那些强盗的棍法,好像也不是正经棍法,估计是靠你的眼力随机应变。练棍使刀,无非就是为了伤敌又不被敌伤,棍法刀法,也无非是熟悉刀棍使用之法。如今你我二人皆不懂什么精妙的棍法,既然如此,那就先练个粗糙的棍法就是。还有,从今日起,你要无时无刻都拿着这木棍,吃饭睡觉都要拿着,既然不会棍法,那就用这个方法熟悉你手中的木棍,让它变成你身体的一部分,再加上你那超绝的眼力,对付一般毛贼,我想也够用了。”
薛怀文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让赵小龙听得有些发懵,可还没等他再往深了想,就被薛怀文打发到空地继续去挥棍,其间更是不断向赵小龙扔出石子。只是,在赵小龙有所准备之下,以他能看清任何速度的事物轨迹的眼力,把大部分石子都轻松躲过。
可那薛怀文却是可以飞铜钱伤人的功夫,虽然如今功力大不如前,但左右手皆能飞钱的他,以左手飞石子,同样是速度无以伦比,见赵小龙轻松躲过几次之后,便也是同时飞出两石三石或连续飞出多颗石子。在这种变化之下,赵小龙就算靠着他那独有的鬼眼,能看清所有石子的来向,最终却也是无法全数避过。因为还是那老问题,就算他看见了,但身体跟不上,也只能是被石子打中。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小龙便在薛怀文的要求下,开始了一整日的棍法修练。从早到晚,无论吃饭还是睡觉,始终棍不离手,从开始被洒出的热汤烫到,晚上抱着木棍睡不着,到后来渐渐习惯有个木棍在手,吃饭睡觉皆没有影响,只用了不到五天时间。
还有那飞来的石子,从开始的冷不丁偷袭,到后来的时时飞来,从浑身是包,到后来渐渐减少,进步更是神速无比,让薛怀文都暗暗惊叹不已。直到第六日开始,只能是以连续飞石,且每次皆以两颗以上飞出,才能再次打中赵小龙,倒是让赵小龙的身体再次多处鼓包,浑身疼痛无比。毕竟,连日来被石子打中的次数虽然减少了,但鼓起的包也是没好利索,新包旧包积累下来,在第七日清晨,终于是让赵小龙有些爬不起来。
可薛怀文却还是依旧将他拉起,扔到洞口空地,说也不说一声,便又是一颗石子飞了过去。赵小龙见薛怀文冷酷的表情毫无手软之意,便也是强提精神,翻身一滚躲开了那颗飞来的石子。
可紧接着,赵小龙见薛怀文左手连番飞舞,便知道又是昨日那把自己打惨的手法,打中自己肯定又是要多起十几个包了。赵小龙昨日便尝过那滋味,可却又有些无奈。就如此次躲避,虽然躲过了大部分,但还是有几颗分别打在腿上身上,让自己疼得差点飞出眼泪。
薛怀文可不管赵小龙疼不疼,紧接着左手伸向右手中的布袋,在赵小龙不知他从布袋中又取出多少颗石子的情况下,左手又是连续挥舞。在薛怀文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尽快让赵小龙提高棍法,就算到了第十天不能完全躲过石子,他也是要出发的。
突然,薛怀文觉得有些不对,因为那赵小龙不仅只中了两颗石子,躲避的身形变化,好似有些与以往不同,让自己颇有些眼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