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元“嗯”了一声。
苏焕元出去后，又叫了小暖进来服侍叶心。
叶心拿出那张有点手汗的药方递给小暖，“去抓药吧。”
“是。”小暖便跑着出去抓药了，想着夫人的病能快快好起来。
抓完药回来的小暖急忙把药给熬着。
前厅。
“韫玉，前几天把我丢下，自己跑了，现在倒是敢来见我了？”
韫玉把茶杯一放，起身行礼：“王爷。”
“那地方几人，不会难倒王爷的吧。”
苏焕元用了五分力道伸手锤了下韫玉，韫玉后退几步。
苏焕元纳闷：“病还没治好？”
韫玉稳住身形：“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多少？”
韫玉嬉笑写：“少打听那么多。”
玩归玩，闹归闹。苏焕元正色道：“你这病，不能再拖了。”
韫玉装作若无其事道：“哦？你怎么比我还担心我身体？”
苏焕元语气突然郑重起来：“韫玉，你是我兄弟。我不希望看到你……”
韫玉打断苏焕元的话，“楚渊被废，你可知道？”
“知道一点。”
韫玉看他装谦虚的样子，也不拆穿他“知道一点”的样子。
“现下楚君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怕整个天宁国知道他身体的人也不多。”
苏焕元点点头，“没错。”
“别只顾着大局，忘了自己的身体。”
韫玉：“……”
“恕我直言，那个丫头是慕长风护着的人，你还是离她远远地。”
韫玉一脸张狂：“若我偏不呢？”
苏焕元语塞。
“夫人，药来了。”小暖端着药碗进了叶心的房间。
叶心坐起身：“放那吧，我自己来。”
她把小暖赶出去，“我喝完药就睡了，别让人来打扰我。知道吗？”
“是，夫人。”
小暖把药放下就出去了，瘪瘪嘴，“夫人亲人都在身边，却怎么也不去见他们。”
叶心撑着身子来到桌边，手指颤抖着去端碗。
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嘴角缓缓勾起。声音低低地：“孩子，别怪我，你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里。”
说完，端起碗，一饮而尽。
叶心把药喝完，便回了床上，她睁着眼看着屋顶。静静等待着身体里的小生命从她身体里溜走。
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她抓住被褥，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我姐姐在不在里面？”叶方来到叶心房门口，问侯在一旁的小暖。
小暖如实回答：“夫人刚喝过药，正在休息。”
又加了一句：“谁都不能进去。”
叶方也没有多为难小暖，只是让小暖进去告诉叶心，他想见她。
小暖有些纠结：“可是……”
叶方乞求：“就当帮我这一个忙，好吗？”
“那好吧。”
小暖上前几步，敲了敲门：“夫人，夫人？”
“嗯。”里面传来叶心虚弱的声音。
“您弟弟想见你，您看……”
“不……不见……”叶心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