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舒躺在稻草上,心如死灰,眼角滑落眼泪,死死的咬着嘴唇。
齐越瞥她一眼,面色如常,声音清冷:“把衣服穿好,有人来救你了。”
杖舒一怔,是主子来了吗?
她双手撑地直起身子,衣服被那几个人撕烂了,只勉强遮体。
齐越扔了一间囚衣给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快点!”
杖舒皱眉,即便不愿也还是套上了囚衣。
齐越驾着马车,慕长风在前面骑着马。
他们来到竹林,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不远处一个黑衣男子黑布覆面,骑着马往这边赶来。
来的人是陈彦。
陈彦下马,对着慕长风拱了拱手:“慕将军,人呢?”
慕长风看了一眼齐越,齐越会意后把杖舒从马车上拉下来。
杖舒一眼就看出来人是陈彦,她又往四周看了看,然后自嘲的笑了笑,他没来……
陈彦见到她这幅样子皱了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慕长风。
“将军放心,消息绝对属实。”
慕长风点头,“齐越,放人。”
齐越松开杖舒,把人推到陈彦身边。
杖舒刚经历了一场折磨,双腿发颤险些跌倒。
陈彦半搂着她,又看了一眼慕长风,“告辞。”
他把杖舒抱到马上,翻身一跃离开竹林。
慕长风拆开信封,上面只有五个字:杨城凤溪村
陈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身,一只手拉着缰绳,怀中的人时不时的闷哼几声,他关切询问:“杖舒,你是不舒服吗?”
杖舒咬了咬牙,她怎么可能说出口……
“没事。”
回到住处后,杖舒把自己关进房里,她泡在浴桶里,使劲搓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小声的哭诉:“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来。”
她不敢说自己都经历了什么,她怕……她怕韫玉会嫌弃她。
陈彦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杖舒,我拿了些药,你身上的伤……”
杖舒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知道了,你把药放门口吧。”
陈彦犹豫了一下,然后把药放到门口转身离开。
“主子,杖舒已经接回来了。”
韫玉点头,问:“人没事吧?”
“人没事,就是情绪不太好,大概是受了惊吓。”
“这几天让她好好休息。”
“是。”
“下去吧。”
“属下告退。”
韫玉转身,去牵了一匹马。
他翻身一跃,稳稳的落到马上。
“驾!”
他骑着马来到郊外的一处庭院中,把马交给守门的侍卫,径直走向书房。
他推开门,看了一眼苏焕元,道:“这次多谢了。”
这次若不是苏焕元把秦王的消息透露给他,杖舒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救回来。
苏焕元笑了笑,“你跟我客气什么,对了,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
“已经快好了。”
苏焕元惊讶道:“那永乐公主的医术这么厉害?连你的毒都能解。”
韫玉点点头,“她是很厉害。”
苏焕元坏笑:“难得能从你口中听到夸赞别人的话。”
韫玉抿唇不语。
苏焕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竟能让你称赞,还收了慕长风那个冰块。”
“你别打她的主意。”
“呦,那么在意她?要不要我给你抢过来。”
“不用。”
“行吧,这是你的事,我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