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只是笑了笑,谢过那个人,就和我师兄一起到铺子里,我光举起手还没有敲门,就听见里面有一个老头的声音,老头在里面欢快的说:“两个小兔崽子别敲门了,师父还喘气,真是赚了,本来是一个徒弟,没想到来了两个,别磨磨蹭蹭的快进来,快给老子磕完头,过来喝酒吃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我和师兄当时就愣了,里面的老头好像和我们很熟悉一样,这是门呼啦一下子打开了,只见里面出来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这个老头眉毛和胡子全白了,但面上却像小娃娃一样,真可谓是鹤发童颜。老头自来熟,一手牵着我们一个拉进屋,然后自己找了一个高脚太师椅坐下,然后高兴的说:“你们两个小子的情况,就不用介绍了,路上的事小崽子已经告诉我了,你们现在就拜我这个老头为师吧,啥事都能免,唯独磕头这事不能免。”
我和师兄仔细往四下里一看,屋里都是纸扎的东西,栩栩如生,特别是那些金童玉女简直就像活的一样,灵动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嘴唇,红红的腮帮,和活人差不多,桌子上摆着饭菜,好像故意准备给我们用的,我们刚要磕头,忽然老头说:“慢着慢着,你们把八字报来,看看能不能学我这门手艺,我这门手艺可不是平长人就能学的。”
我和师兄把八字报上,老头在那里挤眉弄眼的算了半天,终于说:“你们两个一个犯天煞孤星,一个犯地煞孤星,都是孤独一生之人,倒适合跟着我学这个扎纸之术,不好小看这扎只之术,照样可以通鬼神,来、两个小子你们别愣着,快点给我磕头喊师父。”
我和师兄看着眼前如顽童一样的人,就在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亲切之感,连忙和师兄跪下,板板整整的磕了三个响头,喊了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师父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说:“好好好,差不多就行了,我准备好了菜,咱们师徒爷仨快点吃,从明天开始,上午叫你们扎这些东西,下午跟着我学画工。”
当时的我们拜师程序就这么简单,我和师兄就认真地学习起扎纸人来,寒尽春来,夏走秋至,转眼间已经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我们和师父熟悉了,师父这个人是个老顽童,虽然八十岁有余,但依然和小孩子一样,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个秘密,就是师父屋里的纸人,师父屋里的纸人,和活人十分的像,可奇怪的是七个纸人,只有一个点了眼睛,其他的眼睛只画了一个圈没有染黑,而那个点的眼睛的就像活了一样,有时我进师父的屋,那个纸人总会朝我笑一笑,或眨一眨眼睛。
我说:“大爷那个纸人和你屋里的一样吗?”
麻子大爷说:“当年师父的纸人比我们扎的不知强多少倍。”
这时张大爷说:“是呀,确实如此,当年我问过师父说,师父你屋里的那些小纸人为什么么不点眼睛?”
师父说:“那些纸人一点上眼睛就活了,心性未改,点上眼睛恐怕就会想着逃跑。”
我当时对这个想法不屑于顾,心想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几个纸人吗,还能反到天上去。这一天师父把我和师弟叫过去,说:“我要出去访友,两个月才能回来,张家大户的六个纸人已经扎好了,放在西墙跟的那六个就是的,他们已经付完钱了,等他们人来了,让他们拿走便是。”
师父又细细的交代了一遍,就放心的出门去了,师父一走我们如同出笼的小鸟一样,那时我们十七八岁,正是玩心最盛的时候,我就跟师弟商议着去师父的房里看看那几个小纸人,我们两个进了师父的房间,进去数了两遍,只有六个小纸人,少了一个点了眼睛的,难道真像师父说的一样,点上眼睛就会活?我就和师弟商议着给纸人点上眼睛,看看到底会不会活?也就是因为我们的年少无知才给师父他老人家惹了一场大祸。
由于练了一年的画工,手艺虽然不能说是炉火纯青,但一一般是说的过去的,我提起笔一个个的给纸人添上灵动的大眼睛,一看果真是栩栩如生,这些小纸人一个比一个可爱,似乎在朝着我们眨眼睛,我不由的暗暗佩服起师父来。
可就在当天晚上出现了怪事,我和师弟正在睡觉,就听见外面有小孩的吵闹声,我明明记得把店门关上了,怎么会有小孩,我就把师弟叫醒。对师弟说:“师弟你听听咱们门外边有许多小孩,你是不是又开店门了。”
麻子大爷接过话说:“我当时也很迷惑,外面确实有小孩打闹的声音,可怎么会有小孩,我对师兄说,我没有开店门,师兄咱们店会不会招贼了?”
师兄说:“走,我们过去看看去。”
于是师兄和我就蹑手蹑脚的走到门缝,往外一看,只见厅堂里有五六个小孩正在那里闹,由于那天是祖师爷的忌日,所以在供桌上亮着两根蜡烛,所以看到清清楚楚的,这六个小孩或穿红,或穿绿,一个个都白白胖胖的和银娃娃一样,浓眉大眼红腮帮,十分可爱,这六个小孩到处乱蹦,把本来板板整整的厅堂,弄的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