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况有点特殊,除了在洗澡的刘春家里没有其他人,王勇借着这个机会偷着溜出了李家的院子。
目标是大槐树。
大槐树的所在是李家的老宅子,五间房对面屋,产权归李少仁和堂弟李少江所有。
将近一百年的房子老旧的不像样子,每当雨季来临前都要修一修,本来二家都想翻修房子,可是谈了二年也没谈成。
李少仁有钱,他想将堂弟李少江的半个院子买过来,可惜还不想花太多的钱。
而李少江没钱,买不起堂哥的房子,卖了吧给的钱太少,想用卖老宅子的钱再买或者盖新房子钱还不够。
兄弟不和多因钱财,二个因为房子关系越来越僵,最后李少仁批了块地皮重新盖了个院子。
王勇几天来时时刻刻被人看着,现在得到机会了马上向大槐树进发。
变成李天天以来,王勇最想知道的是自己家的情况,可这打死也不敢问呀!
李家的老宅和王勇家的院子隔着不远,距离不到50米,坐在大门口互相之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熟悉的村庄、熟悉的小路,归心似箭的王勇一门心思的赶路,就连路边的几位亲戚、邻居和他说话都没听到。
无礼的行为惹来了一阵抱怨,“别看有钱,一点礼貌也没有。”
“就是,没有教养。”
有一个词叫做近乡情怯。
如果有人了解王勇现在的感觉,就可把这个词用到他的身上。
不知道爸爸、妈妈是否安好;不知爷爷奶奶是否容颜已老;不知小弟现在怎么样子了… …
因为紧张造成心跳加速,现在的王勇全都在发抖。
他顾做镇静的放慢的自己的脚步,坚持着来到李家老宅的大门前,坐在了大槐树下。
背靠着大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河口村没有几家外来人口,多是本地居民,十几代下来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
几个路过的村民看到坐在地上的李天天纷纷上前关心问道“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天天,你没事坐这干什么,回家吧。”
“这孩子是怎么了?”
不论谁问什么,李天天都坐着不动,眼睛直勾勾的、同时嘴里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
傍晚时分,几个目击的河口村村民又传出了新的消息。
“听说没?老李家的孩子被人打傻了。”
“天天哪孩子好像真出了问题,有钱有屁用?这孩子算是完了~ ”
“ ”
什么东西的传播速度最快?
不是音速,不是光速,是谣言。
和李天天打架的同学是家住在村口的王磊,王家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侯吓傻了。
现在家家一个孩子,孩子被人打坏了这还得了?更别说老李家三代单传。
除了不懂事的孩子,老王家的大人一夜没敢睡觉。
第二天,村民们发现李天天照常出现在了李家老宅的大门前。
第三天,依旧。
第四天
好信的,不怕事大的人还在等着看王、李二家火拼,过好几天也没个动静,慢慢的人们就习惯了。
几天来王勇见到了自己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就是没见到自己的弟弟,算算时间,想来应该在外在读书。
可是谁能告诉我,每天跟在老妈身边的那个小女孩是怎么回事?
‘不行,还是得找个人问问。’
王勇用力的拍了下自已的大腿暗暗下了决心。
远处走来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上身穿了件迷彩服,因为太远看不清长像,也不知道是那一位。
话说这迷彩服,还是自己和马二去市里采购时最先相中的,买了一身穿回家就被围观了。
所有人都是同样要求,同款的帮忙捎一身。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迷彩服成了河口村煤矿上班男人的标配,给人的感觉如同几十年前的全民皆兵。
“天天,还不回家呀?”
来人是李刚的远房堂弟李强,他家就住在王勇家的前院,你说这巧不巧?
“小宝。”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和你爸爸是一辈的,你得叫叔。”
这不是以前习惯了吗,发现语病的王勇马上改口“宝叔。”
‘这事弄的,平白小了一辈。’
李天天几天来第一次开口说话,李强高兴的走近并蹲到了他的近前。
“天天,大家都说你傻了,没什么问题吧?”
“谁他娘的造谣,谁说的?他才傻了呢,他全身都傻了!”
“呵呵~ 你没事就好,没事我就放心了。”
说瞎话的人太多了,李强怎么可能同他个孩子细说,为此他手摸着自己的短发尴尬的敷衍着。
“宝叔,给根烟。”
李强的小名叫“三宝”,小了一辈的李天天得叫他宝叔。
“你个小孩子抽什么烟,让你家大人知道了还得了。”
“少废话,明天还你一盒,玉溪。”
不知是玉溪起了作用还是因为李天天嘴甜,李强从迷彩服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香烟、火机递了过来。
烟是5元钱的红河,不算好,将就吧。
看着这位李家的少爷熟练的将烟叼住,然后点着火,李强不淡定的说道“行呀,你小子这是老烟民呢。”
“咔咔!咔咔~”
这个身体还是太年青不习惯尼古丁,李天天刚吸了一口就咳个不停。
还是算了吧,随手将烟按到了地上。
“宝叔,明天早上玉溪。”
李天天说完起身,迈着方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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