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望着急湍的河流两旁的百姓,扬了扬头,
“他们在做甚么?”沈星河问,黄沛紧跟上,
“相爷当心,泥滑。”黄沛虚扶了沈星河一把,继续道,
“相爷不知,这江南河道弯曲,排水不畅,泥沙淤积,下官正让百姓等合力疏通,改变水道,以治水患。”黄沛道。
“这方法听起来倒也算个好办法,治了多久?”沈星河依然望着远方问,
“有半个月了。”黄沛低声道。
“半个月?为何还未解决水患问题?”沈星河蹙眉,黄沛忙躬身,
“相爷体谅,治水患又要工具,又要工钱,每动一处,皆要银子,下官等实在无法子,只能尽自己所能了。”
“噢?”沈星河侧头,望着黄沛,俯身低声道,
“上头不是拨了十万银子给黄大人了么,怎么会没有银子?”
一听十万两银子,黄沛抖得更厉害,
“那银子下官真没瞧着,现下这动的每一分钱都是下官和昨夜的商贾合资凑足的,相爷,您一定要信下官啊。”黄沛恳求着。
沈星河轻笑,
“那银子可是贤王的人押解过来的,照大人如此说,岂不是贤王藏了这十万银子?”沈星河语气温润轻柔,“黄大人,银子藏起来没关系,藏多了,也得看看有无能力花,你这一句没见着银子,可知是将脏水泼到了贤王身上了。”
“相爷饶命啊!”黄沛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黄泥地上。
“相爷饶命,下官真未见到赈灾的银子啊!”黄沛顾命要紧,再也不忌讳周围百姓,大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