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凝视眼前女子,微微眯着眼,只觉心下爽快,竟让自己遇到了这么有趣之人。细细打量,容颜卓绝,茶艺精湛,谈吐不凡,性子更是令人痛快,沈星河觉得许晚舟便是个宝藏,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既然你知晓本相处境如此艰险,为何方才不顺着本相的话离开?”沈星河望着许晚舟,不放过其一丝情绪的变幻。
许晚舟依然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朱唇轻启,
“方才随相爷一路走着,他们定以为晚舟知晓内情,若晚舟现在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定会被抓到牢中,严刑拷打。晚舟惜命,还是待在相爷身边安全些。”
沈星河忍俊不禁,身微侧,右手支起,托着脸,笑道,
“倒是会审时度势,依你这么说,若是有一日本相身边不够安全了,许姑娘便会弃本相而去?”
“相爷睿智,只有相爷嫌弃晚舟。”许晚舟觉得与沈星河对话,就像在挖地雷,一不小心便炸得粉身碎骨。
沈星河衣袖轻挥,
“行了,恭维的话本相听得够多了,你大病初愈,不宜劳累,早去歇息。”
“是。”许晚舟转身要离去,身后又响起了沈星河的声音。
“今夜宴席,你得去一趟,黄沛好色,切勿女装打扮。”沈星河沉声道,许晚舟突觉心中一道光闪过,道不明感觉。
“是。”许晚舟福身离开。
夜幕上,明月出,江南虽也曾繁荣,却依然没有京都的喧嚣。更何况现下惨遭水患,更是寂静无比。黄沛派了王嵊前来请沈星河前去宴席,正立于厅前候着。
古荷走到沈星河房前,轻叩门,
“主子,宴席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