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又放晴了许多,日光冲破了层层乌云,绽放漫天的光。
江碧云立在许安道面前,细细地给许安道披衣紧扣,连丝毫的褶皱也细细地捻平,轻柔而优雅。二人用过了早饭,又去望了许晚舟,那越发红润地小脸让许安道夫妇越发安心。
许安道抚了抚许晚舟的小手,起了身,又深望了眼江碧云,转身才出了门。江碧云立在窗边,目光随着许安道的身影远去,一抹日光洒在脸上,温热了一脸的笑意。
“老爷,夫人,二爷来了。”
“谁?”
“他来作甚么?”许淮生和张宝芙正在用早饭,均是一脸的惊讶。
“二爷带着一个大木箱和红媚来了,已经到前堂里等着了。”安嬷嬷急急道。许淮生和张宝芙一听,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箸筷匆匆赶去前堂。老远便瞧见了许安道。
“今日吹了甚么风,一向繁忙的安道竟会来我这里?”许淮生含笑道。
许安道听闻声音,等许淮生走近了些,作揖,
“兄长。”
“嗯。”许淮生道,“多日不见,又瘦了,得多注意身体呀。”许淮生边道,视线扫过立在许安道身后的红媚,又落在那大木箱上,停了许久才移开了眼。
许安道坐下,道,
“近日甚累,该是人已将老,难以照顾生意,今日来,便是要与兄长以此事谈论一二。”许淮生没有想到许安道如此直接,忙敛去心中的激动,
“母亲在世时可是时常说你是作生意的这块料,这许家的家业在你手中,不怕。”
“兄长过奖了,兄长自小聪明过人,掌管家业定是极为在行,父母不在,兄长为大,安道今日,只想把许家的家业交由兄长,”许安道一字一句,听得许淮生和张宝芙激动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