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思冥想了好几个日子准备的战术，经常在周慕白手里十几分钟就被破掉，有时候甚至就是随手破掉，这种打击谁受得了啊！
以前的他不是没有吃过败仗，也并不是没有犯过错误，但归根结底大多数时候都是球队的实力不如对手，而不是他的谋算的问题。
但面对尼克斯，他是真正感觉到战术层面的压制。
论球队天赋，湖人至少胜过尼克斯一筹，这不是周慕白一个人就能够改变，但湖人和尼克斯打起来，只要周慕白在，湖人就总是显得笨拙不堪，他心里很清楚，这是来之战术层面的碾压。
或许你会说，尼克斯其实不是没有什么战术吗，怎么会在战术层面上被碾压呢？
诶，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谁说战术就得是套路，就得是球队准备了很久练得滚瓜烂熟的战术才叫战术，随机应变的战术一样是战术，而且是更加顶尖的战术范畴。
常规战术是可以制定策略予以反制的，但这种随机应变的战术却很难克制，因为它稍纵即逝，有时候你甚至以为这就是巧合。
但菲尔杰克逊知道不是。
他和周慕白相处的时间不算很多，但赛季初的那段时间的合作，他就知道周慕白在战术层面的素养甚至可以直接当一个弱队的助理教练（主帅需要的不仅仅是战术层面的东西，主帅要求的做好人际关系和战术的统一），但那时候他也就认为不过如此，没想到当周慕白真正站在他的对立面的时候，他才发现，他错了。
周慕白的战术不仅比他厉害，甚至可能比他还要厉害一筹不止。
这种念头不断的在他的脑中缠绕，让他看起来甚至有些失魂落魄。
但他也是有些钻牛角尖了。
其实就战术水平来说，周慕白的确比他要强，但未必就强到哪里去。
周慕白之所以看起来强，是因为他能够将自己的战术意图打出来，就他的那些战术，换一个后卫还真的就打不出来，如果他去当教练，或许也会犯和迈克尔乔丹一样的错误。
当然他是这么说——你看，当你挡拆之后，三分不是空位吗，投呗；
还有这里，中锋已经顺下到这里了，你直接把球一个击地传球就给到了啊；
什么……你没有看到也传不进去？不可能！这多好传啊！
而且，你在这个位置上，不仅可以传给中锋，还有这边的底角，那边的底角，空切进去的小前锋，有足足几百万个空位可以传，怎么你就是传不出去也投不进去呢？
这是属于天才的烦恼，他不能够理解凡人的力有未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