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刚想喊叫,一把冷冰冰的枪口,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接着他被强行拖上一辆汽车,两名大汉夹着他,乘车呼啸而去。
汽车一路颠簸,来到了郊外一个废弃的院落。小小庭院,围墙低矮。一排三间的平房,其中的一间被炮弹炸掉了一半,另一半还残留着。平房后面是一片野生林,平房前面,有一个简易木棚。
赌场曾经把这里做了一个逼债房。后来,欠债的太多,这里装不下了,另外找了一个地点,这里就被闲置起来了。
老孟反绑双手,被两个大汉架着,从车上拖下来扔进了中间的平房里。
一个打手伸手把他的头套拽了下来。老孟慢慢慢慢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他看见两名赤膊的打手,站在他面前。一个手里拎着棒子,一个拿着一把长刀,正恶狠狠地瞪着他。房间里,还摆着很多瘆人的刑讯工具,上面满是暗黑色的血痕。
一名打手开口问话:“前天上午,你在哪里?”
老孟听见问话,赶紧老实回答:“我,我哪也没去,就在赌场了。”
打手面无表情,继续问:“你去过国防军的营房吗?”
老孟一脸可怜相,结结巴巴地回答:“营房、我没有去过什么营房啊。”
“真的没有去过吗?”打手追问。
“真的没有去过,不信,你可以去问我们的赌场的弟兄,他们都可以作证。”老孟一脸诚恳地答道。
“肖雪呢,那天都去过哪?”打手继续问。
“她,她好像也没出去,就一直在赌场了。”老孟翻着眼珠子,若有所思地回答。
“你用不用再好好想想?”另一名打手眯着眼,似笑非笑地接着问。
“肖雪我不太清楚,反正我在赌场的那段的时间,她没有出去。”老孟有些紧张,模棱两可地回答道。
“你他妈的全是胡说,有人看见你开车拉着肖雪,一大早就出去了。”拿着长刀的打手用刀尖指着老孟,恨恨地骂道。
“对不起,大哥。那我可能记错了。”老孟诚惶诚恐地答道。
“记错了?你用不用我帮你想想啊?”拿着棒子的打手暴戾起身,一棒子砸在了老孟后背上,老孟感觉骨头好像被砸断了一样,疼的差一点晕死过去。他把身体蜷缩在了一起,开始啊啊的叫着,大口的吸着冷气。
“你小子还敢说瞎话,你再不说实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打手咬着牙说道。
“大哥,我真的记不清楚,忘记了。”老孟龇牙咧嘴的答道。
老孟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迷彩服、带着墨镜的男人从隔壁房间里走了进来。
老孟打量了一下那个人,他不禁一愣。那个人他认识,竟然是钱氏集团的保安部长魏刚。上次,魏刚被被军方设伏,就是老孟给肖雪提供的情报。今天,在这里见到他,老孟知道,自己可能是在劫难逃了。
魏刚坐在了老孟对面的一把椅子上,狞笑着命令拿刀的那名打手:“你,去把他中间那条腿剁了。”
打手听到命令,拎着刀走到老孟面前,对着老孟的大腿根部位,举手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