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以字明性情这一点,就足以称得上绝世好字,这般好字、陶某生平仅见!”
……心高气傲的宋石明,原本对陆霄的字颇为不屑。
可此刻只看了一眼,便再也合不上嘴巴。
实话实说,他的字也很厉害。
不过那都是临摹前代书法大家。
从中得古人神韵。
而陆霄的书法,显然已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从临摹古人的基础上更进了一步,自成体系。
如果说他宋石明是书法名家。
那陆霄就已经是书法一道开山立派的书法大家。
名家、大家。
两者不过一字之差,但其中却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陶潜呆立原地良久,才黯然抱拳道:“楚兄,单凭这幅字,你这弟子便担的起书法大家的称呼。”
“石明跟他相去甚远。”
不得不说,陶潜确有大师风范,跟楚行知行过礼后,便又向陆霄抱拳道:“老夫刚刚那番话,实在唐突,还请阁下勿怪。
:陆霄正色还礼:“陶老先生谬赞了,小子一个晚辈,这点火候,可担不起书法大家的名头。”
既然陶潜认错道歉,那这事儿自然也没必要揪着不放。
便在此时。
宋石明忽而冷笑:“陆霄,你这话说的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这幅《少年行》自然极好,以我的水平,跟它相差很多。”
“但我却不相信,你一个出身军旅的粗人,能写出这种水平的书法!”
“再者说了,你要真有这种书法造诣,早就扬名立万,怎么可能籍籍无名?”
这话说的相当突兀。
整个楚家大厅,一时间彻底陷入沉寂。
世人皆知,搞艺术研究和学问创作的最忌讳弄虚作假。
宋石明没有证据,就臆测陆霄弄虚作假,这恶意不可谓不大。
陶潜脸色阴沉如铁,冷声指责道:“石明,你怎么说话的!”
宋石明不为所动道:“老师,弟子不过是说了下自己的疑虑罢了,前贤有言,清者自清……若陆霄当真问心无愧,完全可以把我的话当空气嘛,毕竟我也是好意,这种事儿,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就好。”
陆霄忍不住皱眉。
这算个屁的逻辑?
你给我身上破了盆儿脏水,合着我还得对你感激涕零?
不过以他的性子,自然懒得跟这种人计较。
楚婉舟、楚行知也都是心有不平,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出言辩驳。
也难怪,讲道理的好人碰上不讲理的无赖,永远都只能吃亏。
倒是徐锦书忍耐不住,大声骂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这话说的到位啊!”
“那我一会出去发个小广告,就说著名书法家宋石明是个性无能,你可别生气。”
“你!”
宋石明咬牙切齿的盯着徐锦书,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道:“哪儿来的野人,如此言语,真是有辱斯文。”
“我呸,我斯文你二大爷!”
徐锦书啐了口唾沫,接着道:“你要是真性无能,就去治,要是没有,那就时常告诫自己,别真成了无能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还不是你这个斯文人教的老子?”
宋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