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过是烟草,虽然来路不正当了些。想想霍布森那种人吧,他能干出什么正经事儿?”
“比起n狂,他还算有良心。”
“我很不乐意和你讲这么多没用的话,女人。这次那个小学徒没来,你的搜查令在高塔成员身上也不顶用。”
“他不来的原因跟教会有关。”阿加莎说。“教会在调查加德纳的生意,然而让十字军没立刻动手的原因是他们在这奸商弄出来的交易里发现了高塔成员的参与。”
安德鲁的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
“那不是我的。”他的声音低了好几个度,“霍布森把他的东西放在我的家里。盖亚在上,我早该把它们统统扔出去!”时间正值中午,许多行人驻足观看别墅前的热闹。安德鲁最终让步了。他气急败坏地转身让开玄关。“饶了我罢,你们这些纠缠不休的黑乌鸦!我认输了,还不够?我们进来说。”
阿加莎第一个迈进屋子。“那不是乌鸦,只是黑鸟。”她还不忘纠正。
“你们又想干什么?”维修大师神情阴沉,端上冷冰冰的茶水。好歹还是饮用水。为了接下来的长篇大论,阿加莎丝毫不嫌弃地将杯子凑近嘴巴。
“希望里面没下毒。”
“请说正事,波洛小姐。”安德鲁的表情好像后悔没往杯子里吐口水。
“索维罗。你对这名字有什么了解?”
“你是指第三版旧式魔文里的解释吗?”安德鲁不情愿地说,“它象征意识的变迁。”
“原来如此,这就是索维罗的来源。”意识即灵魂,火种的变化,索维罗意为点燃火种。“但我指的是流传在大地上的魔药。”阿加莎说,“别否认你知道这玩意儿的存在,我看你对报纸上的信息了若指掌。索维罗药剂作为高塔炼金师的毕生杰作,就差没被印上教材名垂千古了。”
“它可是毒药。”安德鲁讽刺道。
“烟也是。然而无论是否成为神秘生物,人们都不拒绝它。你说自己不知道霍布森把毒药藏在家里,这话中的谎言就跟奶茶里的珍珠一样多。”
“这是因为你们不值得信任。”
“那教会就值得信任了?想必你们已经明白了信仰的缺陷神官的虔诚与否由女神裁定,而神的旨意由神官来传达。信众是不清楚的。”
安德鲁弗纳不安地用指甲刮着沙发。“霍布森到底说什么了?”
“他要说的话留给苏维莉耶吧。这家伙正等着被送往审判台前,得到正义的制裁。管好你自己胜于担心同伙开口。回答问题,先生,你们有没有联合起来倒卖魔药?”
“我没理由那么做。”
“这玩意儿只要稀释浓度,配合烟叶就会使人上瘾,戒不掉的瘾。不然环城日报不会刊登新型烟叶的消息。若是走私者丢掉良心,他们从中获得的利润将是正常贩卖烟草收入的上百倍。”阿加莎指出,“金币上刻着圣者的头像,反过来某些人的头里则灌满金子。这样的家伙没法思考信仰和付出,他们能为任何收获铤而走险。”
“这些人不包括我。”
“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它就是真的。”
若他所言非虚,安德鲁与教会不但没有联系,霍布森和菲尔丁神父的关联他甚至也毫不知情。要是我猜得没错,连伯莎也对此了解不多。“还有一个问题,你们有孩子吗?”
“你为什么关心?”维修师的思维被打断了,他顿了顿,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没有没有儿子。那女人给了我四个女儿,现在都已经嫁到了圣卡洛斯。”
没有儿子。“你见过这女孩吗?”阿加莎将那个血族小女孩的相片递给他辨认。
“她不是人?吸血鬼当然没有。我讨厌跟非人类打交道。”
“那你在布鲁姆诺特一定生活得很痛苦。”威特克插嘴。圣卡洛斯是莫托格的移民城市,布鲁姆诺特可不是。在这里要找到人族都困难,而且神秘职业有时候也会带来外观的改变。
安德鲁没有理他。“这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维修师问侦探。
阿加莎把相片放在桌子上,没有要收回的意思。“我只是问问。”她站起身,“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