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了火种后,狼人原本的狼化能力也会得到增幅在异常的神秘之地中心,指环的话明显少了许多。
他现在也是头神秘生物了
梅米十分惊喜。“我是神秘者了?”
“只是个新人。”学徒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我会用什么魔法?”小灰狼一下子忘记了点燃火种时的惨痛经历,高兴得又蹦又跳。“我会飞吗?还是喷出火焰?”
“别把魔法神秘与街头把戏相提并论。”橙脸人想去抓他头上的毛,被梅米迅速地躲开。“狼人的魔法倾向于战士。它会给你力量和敏捷,也许还有一点阴影和月光的能力。就像这样。”
梅米顿时大失所望,摇着尾巴看向克洛伊塔的使者。尤利尔猜测他是想从使者口中得到更确切的评价。不过乔伊完全没有施舍给狼人目光。
他解答了学徒的问题:“妖精的仪式多半与本身的属性有关。黑月河里诞生的水妖精,交换烙印的幻影。卡玛瑞娅妖精一族不是投影之城的造物,她们原本能自由离开月之都。”
这我当然知道。“是狼人,白,我是说她对梅米做了什么?”
“今夜是黑月潮汐,狼人会向月亮祭祀鲜活的血肉。其中尤以同类为佳。妖精将他当成祭品献给了碎月,但借用无名者的火种,她就像把自己献祭给了月亮,从而使卡玛瑞娅妖精一族在破碎之月的视线中消失。”
学徒若有所思。“所以,她是在月亮面前变了个戏法?”
乔伊点点头。“祂现在虽然凭本能行事,但也不是轻易就能被信徒欺骗的。贝尔蒂掌管一部分好运的nbn,任何与祂有关的阴谋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而走向不可知的方向。”
“诸神已逝不假,但神秘的法则犹存。”他补充一句,“同样的,奥托也是如此。占星师总是观测未来过去,他们对命运之神的信仰也是最虔诚的。”
不仅是学徒,佣兵和狼人也在静静聆听。梅米完全把宝藏抛在脑后了,他小心翼翼地发问:“那我现在算是因祸得福喽?”
“黑月潮汐还未结束。”
小灰狼不大明白。
只是乔伊没有再无私地解答疑问。他独自站上了祭台,绕开妖精奥萝拉的冰雕。当年轻人与她擦肩而过时,冰塑忽然粉碎了,散落满地霜冻的银屑。
“你们还不明白吗?今夜最大的赢家不是尼克勒斯也不是奥萝拉,更非那头狼。你们看似不作为任何一方参与进来,实际上却已经站了队。”
尤利尔怔了怔。“我当然愿意帮梅米,我想我们算是朋友。”约克与狼人没吭声,就是种委婉的默认。
使者犹豫片刻,也觉得自己的表达很有问题。“或者不是站队。”学徒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对方是有点拿不准主意了。想要乔伊能把事情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那难度不亚于让断腿的乞丐给观众表演走钢丝。“好比四个人赌博,你和约克已经为梅米的选择下了注。”
那这就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赌博,但我相信不会是最后一次。尤利尔叹了口气。“算不上支持,我们仅仅是想救他的小命罢了。”
“梅米代表狼人一族。”乔伊说。
狼人一族?学徒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一下子变了脸色。“妖精?”
“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妖精想要用狼人来代替自己的种族,继而摆脱月亮的控制。她的行为触犯了神秘之地的底线这场赌博有四个参与者:尼克勒斯,奥萝拉,梅米,以及破碎之月贝尔蒂。”
乔伊话音一落,尤利尔几乎是下意识地望向月亮。他耳边响起狼人逐渐粗重的喘息,还有佣兵咽口水的声音。
“天还没亮。”
使者的神情如寒冰般坚硬,一把修长、纤细的晶莹刺剑出现在了他的手里。“祂才是最终的赢家。”
“破碎之月”尤利尔觉得呼吸都轻柔了起来。在这座崭新而寂静的投影之城里,他感到自己如入罗。
“我想你一定疑惑我为什么临时改变了行程。”年轻人沐浴在黑雾下,吐气宛若烟雾。他将戒指交给学徒。“金杯的事不过是开始,宝藏也并非珍稀。但贝尔蒂干扰了冰地领的法则,被克洛伊塔的观测者捕捉了个正着我不得不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