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伤口深层的组织,却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这是最早的伤口?”我试着摸了摸伤口的边缘。
瞎子没有表现出疼痛的感觉,而是闭着眼点了点头:“这里已经伤了半个月了。”
“半个月?你从东北回来的时候就受伤了?”按照时间算起来,半个月前,正好是瞎子刚回来,我让他把泰山石送到平古的那次。
瞎子“嗯”了一声:“别问我怎么受伤的,我也不知道。我发现这伤口的时候,还只是一条线,就像是被刀片划到一样。可是没过两天,就变成现在这个样了。”
“去医院检查过没?”我问。
瞎子摇了摇头,“我自己上了白药,可压根没用。伤处不会流血,也不疼。我他妈还试过自己用针缝,可它就是合不上!”
“你在东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越来越觉得,瞎子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然而瞎子却又不吭声了。
我恨得咬牙,却也拿他没办法,想了想,问他:“你得了后期糖尿病?还是……梅du?”
就我的常识看来,这两种疾病是最可能导致伤口久不愈合的罪魁。
瞎子猛地睁开眼,瞪着我骂:“你丫才得梅du呢!”
“你他妈这不说那不说,总不能就这么在这儿挺着吧?”我是真急了。
瞎子忽然转眼看向郭森:“你带着郭队来,是来抓我的?”
“滚蛋!”
嘴上骂着,我还是看了郭森一眼。见他浓眉紧锁,心却是稍稍放下了些。
事实是在验尸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所有证据都指向瞎子就是凶手。
特别是女死者隐私部位提取的男性分泌物,那根本就是瞎子的!
我嘴上说的硬气,其实心里早已经开始含糊了。
现在看到瞎子这副样子,起码说明,就算是他杀的人,这当中也别有隐情。
见郭森不说话,瞎子嘿嘿一笑:“只要郭队不是来抓人的,我这个‘杀人犯’的命,总算能暂时保住了。”
他突然发狠的咬了咬牙,“不过那也得看姓刘的命够不够硬!祸祸,送我去平古!”
“去平古干什么?”
“去城河街。”瞎子深吸了口气,“这里的地气维持不了多久了,只有去城河街,才能保住我的命。不过……不过那得看我能不能熬得过这段路,还得看你徐祸祸够不够横。”
“真是死性不改,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呢?”我恨恨的骂道。
我对瞎子到底是了解的深,知道这货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对我有所隐瞒,必定是有特殊的原因。
我问他:“是不是只要离开这里,你就会感觉到疼?”
“是,很疼。”
我点点头,站起身对郭森说:“你在这里帮忙看着他,我去准备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