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这句结语,席上响起无数吸气声,许久无言。
“此诗何名?”郭颖述摸着胡须问。
徐岩转过身来,躬身施礼:“刚想起来的,名曰【鹊桥仙】”
郭颖述笑着看向他:“诗者,必能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矣!此诗绝佳,可为今年诗会之桂冠!”
大儒们皆拍手称赞,俱言实至名归!
“请徐公子登船!”卞玉裳微微一福,面带喜色。
画舫已经停在河边,上面挂满了红灯笼,布置得宛如婚房一样。
“那在下就先走一步!”
徐岩朝四周拱手,然后在一众羡慕与嫉恨的目光中,与卞玉裳结伴离开。
“你给我等着!”
徐岩听到了萧逸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理会。
登船走进画舫,缓缓朝着河中驶去,水声潺潺,船内布有酒菜,还有一个娇俏侍女在旁边侍立。
“卞姑娘,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徐岩打量着船舱的布置,笑着说。
卞玉裳挥手让那名侍女退下,然后来到徐岩身边,突然屈膝跪下:“还请公子恕罪,玉裳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把公子牵扯进来,今日公子连救我两次,请受玉裳一拜!”
“哎,你这大礼我可受不起,快起来!”
徐岩赶忙伸手扶起她,道:“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都已经得罪了,无所谓的!”
“公子不生我的气吗?”
“这事又不能怪你,我可没那么小心眼,来,来,坐下吃菜,你今晚吃东西了吗?”
“只喝了一些水……”
“那肯定饿了,咱们边吃边聊!”
卞玉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他请到了凳子上,并塞了双筷子,当真是随意之极。
“卞姑娘哪里人啊?”
“祖籍越州!”
“怎么来的长安?”
“年幼时母亲去世,父亲另娶,后母不喜我,便卖给了人贩子……”
“咳咳……那个,卞姑娘的琴弹的极好,是跟哪位名师学的?”
“红韵楼里的女琴师,是楚妈妈花重金请来的,自幼教我弹琴……上个月因病去世了!”
“呃……节哀顺变!”
聊了几句,全都不对,徐岩也是无奈。
“要不,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什么故事?”
“卞姑娘可曾听过【凤求凰】?”
“没有!”
“那就好,话说从前啊,有个大才子叫司马相如,好读书,喜辞赋,早年家贫,并不得志,父母双亡后寄住在好友县令王吉家里,当地的大富豪卓王孙有一女名叫卓文君,年轻貌美,才情俱佳……”
徐岩讲的自然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才子佳人,因琴相识,月夜私奔,传为佳话。
他又在里面添加了许多小说情节,卞玉裳果然听得入神,偶尔还询问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