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烦躁地离开。
他有些后悔自己耽误路程跑这一躺。
又不是逼着他和离,只要把大嫂送到一个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不就行了?
说一千到一万,就是为自己的逃避找借口。
黄老二的心情很糟糕,他把这种心情全发泄在赶路上,转眼就没了人影。
见状,黄老大捂着脸蹲下来。
所有人都越变越好,只有他,仿佛掉进了泥潭,越挣扎陷的越深。
“相公~”突然,王氏柔弱不安地声音响起。
“你听到多少?”
闻言,王氏变得慌乱起来,“什么都没听到。”
见状,黄老大已经说不出什么感觉。
或许是失望太多,麻木了。
“我后悔了,或许,真的不能继续这样。”
闻言,王氏紧紧抓住黄川的胳膊,用尽全身的力气问,“相公,你不要我了?”
“我很累,真的很累,”黄川的心情非常糟糕,“要开荒种地,要砍柴打水,还要回来伺候你……”
说着,他自己都感觉憋屈。
“我自认为要求的不多,回来能吃口热乎饭就成,可你一直躺在床上,地都不扫一下,什么都要我来做,甚至重话都不能说一句,我……”
黄川说不下去了。
一方面觉得自己活该、自作自受,一方面又替自己委屈,感觉非常不值得。
“相公,我也想帮你,只是身体……”
“别找借口,”黄川摆摆手,越发地为自己不值,“你身子弱,也不可能连碗都端不起,还不是每天坐一旁看着我收拾。”
黄川一直不想挑破这些。
他知道有些事不能摊开说,一旦说开,结果未必是自己能接受的。
比如现在,即使听自己如此抱怨,妻子也只是低着头沉默,而不是承诺帮忙。
顿时,苦涩不断地往心里蔓延。
“果然,你最在意的,一直都是自己养尊处优的日子。”
枉他曾真的以为妻子没有自己会寻死觅活,天真的厉害!
他都干了什么?
为了这样一个人,让儿子伤心、长辈失望,甚至兄弟都跟自己离了心。
闻言,王氏想解释。
最终,却在黄川越发清透的目光下越来越心虚,嘴巴几番张张合合,却没有说出什么。
见状,黄川苦笑一声,眼角泛起泪花,“你若是只想衣食无忧,有人伺候,完全可以直接说,为何非要拖着我下水?”
当然是想要更多!
王氏垂下眼眸,掩饰住自己的心思。
她现在很紧张,总觉得今天之后,将来的日子会发生很大变化。
或许,落差大到她难以接受。
然而,想到现在的日子,她对这种感觉并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