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黄大嫂不高兴地拍他后背一巴掌,“又不是我一个人惯的,爹娘还有你,哪个人没惯着,凭啥独独怪我?”
“一码归一码,”黄石不高兴地开口,“我再惯着,也不会像你一样是非不分。”
“我怎么是非不分?”黄大嫂坐起来,直直地看着黄石,“今儿不说清楚,咱们都别睡觉!”
她感觉自己已经够明理。
儿子被打的半死,再心疼都没有阻拦,不过就是不想听自己相公总是絮叨,就成了是非不分。
这是什么道理?
“有完没完,”黄石很心累,“我这累了一天,明天还有一摊事呢。”
儿子不懂事,婆娘不讲理,黄石感觉自己好难。
“不说清楚就没完,”黄大嫂感觉自己很委屈,“这一天天的,上照顾老的下伺候小的,还要做饭洗衣服喂猪养鸡,我可有一句怨言?红口白牙就说我是非不分,凭啥?”
头一次,黄大嫂心疼自己了。
闻言,黄石语气缓和很多,“别生气,方才是我说错了话,明儿得空,我帮你做事。”
他最近被儿子的事弄的心烦意乱,对妻子也没有以前体谅。
每次想到那个蠢儿子,就觉得脑壳疼。
黄石的话让黄大嫂很受用,狠狠瞪了黄石一眼才开口,“知道就好。”
累点苦点都不怕,一家人过日子,活堆在那总要有人做,她做多点其他人就能松快点。
可她不能接受,自己的辛苦不被重视。
那会让她感觉不值。
轻叹一声,黄石搂过来,“累了一天了,睡觉吧,先睡觉。”
“睡不着,”黄大嫂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儿子现在这样,我老担心他会做傻事,愁的整宿整宿睡不着。”
“他再折腾,”闻言,黄石怒火大增,冷声道,“我打断他的腿。”
突然感觉,自己下手太轻了,不然,儿子也不敢继续作。
“打打打就知道打,”黄大嫂不满地反驳,“儿子再孬,你还真能把他打死,半死不活的,还不是要咱们伺候?”
“那怎么办?任由他继续作?”黄石很烦躁,“不成让他下地干活去,我看他就是闲的太很,才老是想些乱七八糟。”
他年轻那会儿,一天干活回来,累的一个指头都不想动,躺在地上都能睡着,哪有各种污糟糟的心思。
“儿子被你打成这样还要干活?”黄大嫂不敢置信地问,“你没说笑?”
这不是诚心要人命!
“打成什么样,”黄石撇撇嘴,“我动的手我还不知道,也就看着严重,骨头可没伤到一点,就是动起来疼了点,没别的大毛病。”
下地干活疼,躺在床上也一样,反倒会胡思乱想,还不如干脆干活。
“不行,绝对不行,”黄大嫂情绪激动起来,“那可是咱们亲儿子,你就不能心疼心疼?”
“心疼有什么用,我们心疼他,他可心疼自己?书上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可有一点爱惜自己?”
如果不是生不出来小的,黄石觉得,他一定会狠下心肠,把这个儿子赶出家门。
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最低少活十年。
黄大嫂也觉得伤心,良久,咬着嘴唇说,“他还年轻,不懂事。”
“比他年轻的那么多,也没见别人那么不懂事。”
“那你说咋办?总不能让儿子继续现在这样,不死不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