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非常荡漾。
开赌坊的都不缺钱,他曾经纳了三个花魁为妾,送出去两个后,还剩一个。
可能见得花魁太多,早就没了新鲜感,除了腰肢软些,脸蛋漂亮些,放的开一些,没感觉有啥啥特别的。
却每次都要花两三万两。
有这钱,他能买几百个容貌上乘的女人。
虽说他不差这几个钱,却也不想白白糟蹋自己银子。
但,这个媚玉,似乎有点意思。
不说别的,就那身媚骨,花再多少都要尝一下,不满意还能当礼物送给贵人。
“诸位爷,”娇媚的声音响起,媚玉不紧不慢地开口,“得诸位爷看重,是媚玉的福分,但,得意楼对媚意情深义重,媚玉并不想离开得意楼。”
这话,掀起轩然大波。
“妓子就是下贱,好好的良人不选,非要一点朱唇万人尝。”
“可不是,今年的花魁自甘堕落,简直对不起那身好皮囊。”
“其实这样也不错,真是被人买走,咱们可没机会。”
“是这个理,小生还从来没尝过花魁的滋味,也不知道是否销魂。”
……
“景红,”高爷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拿我们开刷?”
他们在这等了半天,又是捧场又是送花,结果,花魁不干了。
这怎么可以!
“高爷息怒,奴家也不知道这丫头的打算,可今儿是花魁宴,奴家可没资格左右花魁的想法。”
“借口,五万两银子,媚玉我带走了。”
高爷看向媚玉的眼神全是冷光。
敢在他面前耍心眼,不好好教这婆娘怎么做人,她还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犯贱呢。
“抱歉,”媚玉柔声开口,“奴家并没有戏耍诸位的意思,只是不想成为玩物。”
“一个青楼女子而已,难不成你还想做当家夫人?”一声耻笑响起,“别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自命清高,小心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玩物怎么了?”一道冷哼响起,“总比跟男人厮混好。”
污言碎语不断地往外冒,台下的秋情气的恨不得码刀砍人。
担忧地看着媚玉,咬着嘴唇开口,“小姐究竟是什么想法,找个良人不好?”
“诸位爷放心,”待这些人发泄心中的不满后,媚玉才开口,“媚玉不会自甘堕落委身与任何人,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着,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抵着喉咙。
“哎吆吆,”景红着急地开口,“媚玉姑娘,有话好好说,这是做什么?”
说着,剜一眼在场的男人,“诸位爷,你们也不怜香惜玉,娇滴滴的美人被你们逼到这份上,于心何忍?不就是人家想留在意满楼,有何不可?总比藏在后宅见不人好,是不是?”
“媚玉姑娘虽身处风尘,生的娇媚,却傲骨铮铮,巾帼不让须眉,如此奇女子,你们也舍得为难?”
景红的话,给那些陷入愤怒中的人提了醒。
但,仍旧有人犹疑。
那些个青楼女子无一不是扒在男人身上吸血,很难相信,还会真有人不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