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春很快备了马车，狄仁杰、赵既和李元芳冒雨来到永昌县至洛阳那一段官道。</p>
雨水不小，赶到官道的案发现场，也已经是夜里了。</p>
赵既为狄仁杰撑伞，三人深一步浅一步，踏在泥水里，寻找那一处墓碑的位置。</p>
“大人，好像是这边。”李元芳隐隐约约看见了墓碑。</p>
赵既和狄仁杰跟在李元芳的身后，顺着田梗来到墓碑前。</p>
“大人，我们来找什么？”李元芳不禁问道。</p>
狄仁杰笑道：“我们来找能证明那两名死者内卫身份的物证。”</p>
“可这大半夜的，又是下雨，摸黑如何找啊？要不明天带卫士们一起找吧。”赵既建议道。</p>
狄仁杰一边低头搜索，一边道：“就在这墓碑附近，不会有错。”</p>
赵既和李元芳也只好跟着寻找。</p>
狄仁杰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伸手摸进墓碑下的小洞，触碰到了一块方形的牌子。</p>
见狄仁杰有所收获，赵既和李元芳赶紧围上来。</p>
狄仁杰露出了笑容：“这就是我们先前忽略了的关键物证。”</p>
恰在此时，天上的闪电划过，借着雷光，三人看清了玉牌上的字迹：“内卫”！</p>
“真是内卫！”李元芳惊叫出声。</p>
赵既和狄仁杰早已经不意外，来这里也只是找物证而已。</p>
“大人，雨这么大，又这么晚了，不方便回神都，去曾大人的永昌县衙歇息一晚如何？”赵既问道。</p>
狄仁杰点了点头：“也好。”</p>
几人上了马车，来到曾泰的永昌县县衙。</p>
曾泰从睡梦中被惊醒，听闻是狄仁杰深夜造访，他急忙整理衣冠，躬亲伺候。</p>
“恩师，您不是已经返回神都面圣了吗？为何又连夜赶来永昌？”曾泰疑惑地问道。</p>
狄仁杰放下手中的姜汤，微笑着回应：“自然是为了查案来的。”</p>
“查案？”曾泰露出不解之色。</p>
狄仁杰取出内卫玉牌，递给了曾泰：“你且看看这个。”</p>
曾泰接过玉牌，念道：“内卫府……阁领孙殿臣……”</p>
他猛然一惊，“恩师，这玉牌您是从何而来？”</p>
赵既听到“孙殿臣”三个字，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p>
狄仁杰为曾泰解释着玉牌的来历：“这是官道上两名死者之一留下来的东西。”</p>
曾泰恍然大悟：“内卫！难怪恩师说他们能叫开洛阳神都城门。学生还记得在湖州时，赵将军曾经出示过类似的玉牌，当时身为内卫的刘大就招了。”</p>
赵既随口解释着：“那是陛下给上官才人的，我只不过是借用而已。”</p>
忽然赵既神色一变，他记起来了。好像上官婉儿提过一嘴，武则天有意清查内卫，本来是让他去的，但是最后上官婉儿出言，最后换了一个内卫阁领，该不会就是这个孙殿臣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