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日。</p>
早。</p>
时间于苏明而言只不过是任务结束和再接受任务。也就一天之内发生的事。</p>
“……”</p>
但具现化到瑟提丝身上，七年多的时间是真实度过的。</p>
“我很脏，之后再一起……”</p>
没办法和前面一样理所当然的共同使用浴室。</p>
即便拉她进去，关掉灯。她依然会不自觉捂着被污染的部分。</p>
再到吃早餐。</p>
先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等到苏明催促之后拿起了，不自觉演变成狼吞虎咽的地步。</p>
又在某一刻忽然停止。</p>
窥视苏明的双瞳里有些莫名的动摇。</p>
“别在意，想吃就吃。”</p>
“不够我再去买。”</p>
瑟提丝也不是真的喜欢吃类似草料的东西。早就知道。</p>
她是害怕又出现污染的迹象，主动选择远离正常社会。只为了践行苏明说的‘普通的活着’。</p>
5月24日。</p>
晚。</p>
【人物：瑟提丝.云雀】</p>
【好感度：171】</p>
苏明没观察到瑟提丝有任何异常。顶多是没以前那么活泼，没那么有生气。</p>
“要是我的样子没办法恢复……唔。”</p>
“……”</p>
瑟提丝唯一没变的事，很容易受到影响。</p>
关了灯之后面对苏明稍稍主动的接触，完全没法拒绝。丰盈的大腿不自觉扭动。又刻意避开被污染的右腿那部分和苏明碰到。</p>
“你……”</p>
等苏明伸手碰到被污染的脸，宝宝食堂，再到大腿。她又浑身颤抖。</p>
似乎想说什么。</p>
但亲身体会到苏明的，又改成不自觉搂着苏明的脖子。呼出紊乱灼热的气拍打在苏明领口。</p>
5月25日。</p>
凌晨。</p>
瑟提丝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更活跃。</p>
大概是因为这些年她都选择主动避开人，在晚上活动。白天睡觉。</p>
“养了一只宠物。”</p>
“但没三天，就死掉了。”</p>
“……”</p>
“不要问。对我来说，只有你回来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被见到会怎样。是最难熬的。”</p>
“你说三年就会回来，结果三年到了没回来。那时候我就想，书上说的对，男人不会信守承诺。果然得换成三十年吧……结果，提前二十多年回来了。”</p>
与其轻飘飘的去解释为什么会隔这么久来。</p>
不如抓着她的手放在合适的地方。</p>
“很高兴。”</p>
“苏明哥哥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做很多瑟瑟的事。一点也没厌恶我现在的样子。还会叫我云雀。”</p>
“……”</p>
面貌被污染的事，如果是夏夜应该会有办法。</p>
那和夏夜长的很像的小loli，至今为止不算朋友又不算敌人搞不清想法的那家伙，有办法吗？</p>
想问问看。</p>
但自从前几天见过一次之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根本找不到见过她的人。</p>
5月27日。</p>
晚。</p>
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拍打在屋檐的砖瓦上。</p>
以前苏明不知道安诗瑶具体在做什么生意，现在知道了……至少其中肯定有服装生意。随处可见的类似ol制服的套裙，黑丝。</p>
“这可是王都来的地道牌子货。sy牌的。”</p>
“据说是设计师男友被坏女人勾引染病死掉，痴情的设计师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才导致男友被勾引，因此设计出这种好看的东西……真可怜。”</p>
“……”</p>
先不提店主说的小故事。</p>
苏明只感受到身边的瑟提丝视线完全被衣橱里挂着的袜子吸引。</p>
“小哥，买吧。保证你不会后悔。让你女朋友穿绝对好看。腿这么长……”</p>
5月27日。</p>
深夜。</p>
买了。瑟提丝回去之后便很快换上，有能提到腰部的黑丝加持，大腿那部分的瑕疵完全看不见了。宝宝食堂也有内作为遮掩。</p>
而脸上则是选择继续戴着面纱。</p>
“……”</p>
这样之后，她再俯下身要做什么就会把面纱往上拉。变成遮住眼睛，只露出嘴巴。</p>
这是要给谁看的AVI，不能露脸吗？</p>
“云雀，我想看着。”</p>
“……”</p>
她顿了下，稍稍解开内的扣子。但也只有左边没问题的食堂能窥见一部分。</p>
“我说的是脸。这样我只能看到面纱。”</p>
“……”</p>
“云雀姐。”</p>
面纱终于解开。能见到那双躲闪的眼睛。</p>
“呜？！”</p>
反过来按着她。直视她的眼睛。</p>
“如果买这些东西是为了诱惑我，那无所谓。”</p>
“但是为了遮瑕，我不会允许买。”</p>
“……”</p>
“我也不会再做任何事。”</p>
“最开始你想穿黑丝，是为了遮瑕吗？”</p>
“……”</p>
“就按以前的想法来。以前的云雀不是这样吧？不仅仅是只会被动的等我，普通的回应。”</p>
5月28日。</p>
凌晨。</p>
几乎是被逼着……我又站在他面前。虽然没有灯光，但还是能勉强看清。</p>
“以前就在想，既然云雀姐有普通的常识。那为什么会刚见面就上脚踩？是变态吗？”</p>
“……”</p>
一些让我很怀念的台词。</p>
是啊。</p>
以前的我羡慕他身边的女人那种好看的袜子，只是想也穿上。让他欲罢不能，比和她一起更喜欢而已。</p>
以前的我，希望他能见到我营造出的暧昧。对我把持不住。</p>
但现在……我缺乏了自信。</p>
很多地方都丑陋无比，即使没被厌恶。</p>
“所以，云雀你其实就是变态吧？”</p>
“……不是。”</p>
“等会，我记得以前你应该还会故意卷起裙角吧？”</p>
“……”</p>
为什么要看？</p>
只看漂亮的地方不好吗？</p>
只记住好的地方。</p>
“如果我因为某些原因染病，也和你差不多。那时候我要说……云雀，蹲下来吧。你会拒绝还是接受？”</p>
“……”</p>
我莫名的想哭。</p>
“对吧？换成我也一样。”</p>
“至少面对我，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就算成了口吐人言的独角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p>
“就是那……再踩踩。”</p>
我没不相信，只是自觉丑陋。</p>
想再习惯一下……再普通的变回以前的样子。连这点时间也不给我。</p>
“我不是变态。”</p>
“嗯？”</p>
“明弟弟……是。用脚也会有念头的人，才是变态。”</p>
袜子和以前一样变脏。</p>
可我却没法像以前一样自然的笑。鼻头很酸。</p>
我熬了太久。</p>
都是骗人的。留下钱，可我根本没法顺利的用出去……说可以养宠物，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要不了一天它便萎靡不振。</p>
听说有人在找我，还对‘魔女’念念不忘，我想折返死城。可才呆一年，来了很多不认识的人。我不想杀人。只能离开那在这附近流浪……去远了，回来会找不到我。</p>
怪物总会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出来蛊惑。</p>
饿了吧？</p>
人只是食物而已。</p>
想他了吧？</p>
放心，他永远也不会回来。现在正在哪个比你漂亮的女人肚皮上活跃吧？</p>
真可怜，又要吃垃圾吗？</p>
比最开始吃的草料还要可怜。你看，他们在有灯的屋子里，吃着你最喜欢的丸子。杀了他们不就好了，你有这种能力。</p>
还在幻想他会回来找你吗？</p>
去看看人类的娼馆，女人对于男人而言……只是工具。</p>
每一次都极力否认。想尽办法屏蔽脑袋里的声音。</p>
“如果……苏明哥哥一直不回来。就在最近，我想过。”</p>
“就变成怪物，让它找到苏明哥哥。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打算再回来。”</p>
“我想……”</p>
“是那样，就杀掉。”</p>
“……”</p>
我没说谎。</p>
就在之前，我整整一天，什么都没吃。想着这种事，</p>
“为什么……现在才来？我差一点……就没法再是云雀。”</p>
“抱歉。”</p>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