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我想说该称呼的事，过于难为情了。</p>
“这好像是瑶的衣服？”</p>
“……嗯。”</p>
“……”</p>
苏明哥哥缄默片刻，说，“她也有挺多正常的衣服吧？”</p>
“……”</p>
我没说话，但脸已经在发烫了。</p>
走到他面前，伸出脚。双足裹着从姐姐衣柜里拿的白丝小腿袜。</p>
“……我就是想穿姐姐不正常的衣服。”</p>
“啊？不是刚结束？”</p>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苏明哥哥……那个，这次弄脏，我洗……”</p>
“等会，怎么又开始这种称呼了？”</p>
“……不行吗？”</p>
“那倒不是，就总觉得你好像很勉强？”</p>
“……我会习惯的。”</p>
我打算。暂时忘记一切负罪感，用心享受目前的机会。</p>
我其实没太觉得自己是m。</p>
但现在……</p>
“其、其实我天生就五感比普通人迟钝，所以说……”</p>
什么都要加一倍力才行。是不是m根本无所谓，只是想这样而已。</p>
7月6日。</p>
下午。</p>
上衣和牛仔短裤都脏的不行。小腿袜更别说了。</p>
“得了，你这样要洗到什么时候？毕竟是我干的……我也一起吧。”</p>
见到苏明哥哥摸了摸脸颊，也坐在我旁边一起搓衣服。</p>
“可我这次没有说讨厌。”</p>
“跟你说没说关系不大。”</p>
“那……苏明哥哥是因为觉得刚才的我很好，忍不住才变成这样的吗？”</p>
“你xp是不是越来越怪了？”</p>
“以前是因为光是愿意多看我一眼，我就很高兴。现在……我在尝试稍微索取一点点报酬。”</p>
“这其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p>
“啊……袜子不能这样洗，要顺着纹理用软刷一点点弄啦。”</p>
“我觉得我明天可能有点难以面对你姐。”</p>
“被知道也没关系。肯定。”</p>
“？跪搓衣板的不是你。”</p>
“苏明哥哥……什么时候跪过搓衣板？”</p>
“嘶，我起鸡皮疙瘩了。这称呼。”</p>
“苏明哥哥？其实，我最开始也是这样叫……不对，是大哥哥来着？”</p>
“别，什么都行，别大哥哥。”</p>
“……”</p>
我不自觉扬起嘴角。也不只是我感到难为情嘛。</p>
是这样。</p>
原本只敢在阴暗角落窥视的我，无法理解苏明哥哥和姐姐之间到底拥有多强大的情感羁绊。现在，我终于窥视到了。</p>
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p>
仅凭我……压根就撼动不了。我不羡慕，我仍然会默默祝福。也不对，我会光明正大站在姐姐和苏明哥哥身边，继续祝福。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陪伴者，不需要妻子或者情人之类的具体名分，就只是陪伴。</p>
7月6日。</p>
晚。</p>
“真假的？已经买了机票？”</p>
我告诉苏明哥哥要回京都的事。</p>
“嗯，我不打算闲着。苏明哥哥的工作室还没开起来，那我就先找个声乐老师学一个月。开学之后再重新选修相关的课程。”</p>
“我可是把苏明哥哥说的当真咯？”</p>
“以后要是嫌弃我高不成低不就不要我当代言人，我就找姐姐告状。”</p>
“？”</p>
“开始威胁我？”</p>
“嘿嘿。”</p>
我狡黠的笑了，“到时候我和姐姐一起闹，苏明哥哥接得住吗？”</p>
“难道我不能两个一起……”</p>
苏明哥哥举起手。</p>
“……嘁，姐姐又不是m。”</p>
再忆起下午求着苏明哥哥那样对我，稍微有点难为情。</p>
不过已经做了。</p>
所以……</p>
“下次，我一边唱歌，然后苏明哥哥再一边再那样拍皮鼓。”</p>
“？”</p>
“我、我的意思是说！说不定我会有灵感！”</p>
“走啦。”</p>
灵感什么的不重要。</p>
重要的是，我好像一想到那种画面……挺高兴的。</p>
姐姐说过，偶尔索取一下没什么。这算吗？</p>
“真没什么问题，真是去学声乐？”</p>
“苏明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啦？真要舍不得就把我捆起来关小黑屋呗。”</p>
“那你还是走吧。我满足不了你这癖好。”</p>
“那就先满足别的。”</p>
“？”</p>
我搂着苏明哥哥，又附加索取一个几乎要喘不过气的吻。</p>
“苏明哥哥，姐姐很爱你。”</p>
“……我知道。”</p>
“多给她送花。她最喜欢栀子花。”</p>
“我觉得只要我花心思送的，她应该都喜欢。”</p>
“嘁……苏明哥哥，真的有点臭屁。”</p>
“……”</p>
不过没说错，只要是他送的，哪怕是路边随手摘的野花姐姐的心情也一样会很好。花不代表任何东西，传递过去的温暖才是最重要的。</p>
7月7日。</p>
凌晨1点。</p>
我到京都机场了。刚把手机打开，收到好几条姐姐发来的消息。</p>
问我为什么不告而别。</p>
问我是不是还有心事。</p>
……</p>
我斟酌很久，只回一段话。</p>
【姐姐，趁你不在我狠狠偷吃了。】</p>
【穿的姐姐的衣服，吹干了……但姐姐肯定会发现是哪件。】</p>
【下次姐姐还对我这么好，我肯定会毫不留情利用姐姐老好人的心态再偷吃。】</p>
【下次姐姐因为某些原因忍着寂寞不和苏明哥哥在一间房，我会偷偷溜过去……】</p>
姐姐过了很久才回我。</p>
【下次你睡客房。】</p>
我和姐姐不用说太多。我觉得这样就好，姐姐想让我上前好几步，那我就上前再多一步。</p>
但我不能单纯接受姐姐的回报，再次见面……</p>
嗯。</p>
反正我有点m的属性，就算要我看着苏明哥哥和姐姐做什么，再难为情……说不定我还会有奇怪的满足感呢。没什么大不了的。</p>
7月7日。</p>
凌晨1.35。</p>
我正和闺蜜通完电话，打算在机场附近找辆车。</p>
总觉得有人在看我。</p>
回过视线，见到穿着明显和身板不怎么相符的衣服的女人。后脖颈有小卡片的一角……吊牌？</p>
“你好，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p>
安小熙硬着头皮打招呼。</p>
女人没回答，仍然直勾勾的盯着她。</p>
“hello？”</p>
用外语也一样。</p>
没多久，航站楼值班的地勤也发现女人了，火急火燎的出来。</p>
遭遇什么事故的人吗？</p>
有机场的人出来询问，估计之后会送去派出所。安小熙也没多想，招手拦住出租车回家。</p>
7月7日。</p>
凌晨2.36。</p>
我到家了。</p>
按照惯例舒舒服服泡个澡，再顺便给苏明哥哥他们报个平安就打算睡觉了。</p>
“窸窸窣窣……”</p>
但我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门口有动静。</p>
有人在外面。</p>
“咯嚓——”</p>
非常大的声音。</p>
我迅速拿起床头柜上的词典，顺手再拿出手机准备报警。</p>
“唰——”</p>
可来的人速度实在太快，噼里啪啦撞倒一堆东西，径直到卧室……</p>
“咕……”</p>
喉咙被充溢臭气的手钳住。</p>
“嗅嗅。”</p>
我不懂她是在做什么。</p>
是说，闻我身上的气味？</p>
“……”</p>
任凭我挣扎也没法挣脱，那双手就死死钳住我的脖颈，完全喘不过气。</p>
与那双昏暗中闪烁一抹幽蓝色的瞳孔对视。</p>
“你。”</p>
“认识……他？”</p>
她从喉咙里挤出言语，鼻子贴近我的脸，又用力的嗅了一口。</p>
“有他的味道。说，他在哪？”</p>
我认出来了。</p>
她就是刚才我在机场碰见的女人。衣服后面的确实是卡片吊牌，所以……衣服是从什么地方抢的吗？</p>
有他的味道？</p>
谁的？</p>
自己的生活中，会这样问这样说的人……只有可能是与苏明哥哥有关的。</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