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5日。</p>
早。</p>
苏明醒的时候，身边没人。</p>
“……”</p>
到卧室外边，她正在简灶台前切东西。</p>
【人物：安小熙】</p>
【好感度：123】</p>
【描述：对你有极高的信任感，爱着你的女孩子。你可以相信，她不会做出任何对伱不利的事。】</p>
半透明的词条框就悬浮她脑袋上。</p>
“……”</p>
也许是察觉到苏明出来了，安小熙下意识回头。</p>
对视。</p>
“起这么早？”</p>
“……嗯。”</p>
她低声应了下，又立马移开视线。双颊完全染红了。</p>
昨晚关灯之后可不是这样的。</p>
1月5日。</p>
中午。</p>
“为啥离我这么远？”</p>
苏明有点费解。</p>
按理说不应该是亲密交流后更不拘小节吗？</p>
“姐夫……”</p>
“嗯？”</p>
“那个……能不能就只写在背面？”</p>
“后背没什么好看的，没法帮我强化记忆。”</p>
“……可、可是！”</p>
安小熙捂着前面，“……这样超级难为情。”</p>
“……”</p>
“……”</p>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越羞耻我越能记住？”</p>
“啊？”</p>
安小熙茫然了。</p>
“换成72号的话没任何作用。这是独属于你的功绩，明白吗？”</p>
苏明斜眼看向老实坐在一边的仿生人，永远都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期待她会出现害羞之类的表情简直做梦。</p>
“总觉得姐夫在cpu我……”</p>
“别管是cpu还是icu，反正我能记住对吧？”</p>
“……姐夫的记忆力太奇怪了，没的看就半天记不住。”</p>
“这正说明你很有魅力，是非常有实力的女人。”</p>
“……”</p>
最终，安小熙还是给了。</p>
1月5日。</p>
晚。</p>
“姐夫……不打算做点什么？”</p>
“你现在应该还没恢复好吧？”</p>
“……”</p>
“目的已经达成了，也没必要急着再暗示我做什么。不用你说，我也会做。”</p>
“……嗯。”</p>
她没再和之前一样非要紧紧搂着苏明。</p>
“姐夫。”</p>
也许沉默了几分钟，她又突然小声的开口。</p>
“其实……不仅仅是想诱惑姐夫。”</p>
“什么意思？”</p>
“那个……就是，如果姐夫会被我挑拨，然后有什么念头……”</p>
“嗯？”</p>
“没什么！”</p>
“……”</p>
好像不用她再继续说，苏明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p>
不仅仅是暗示，是得到自己有所反应之后的心理满足？</p>
嘶。</p>
怎么她们俩姐妹xp一个比一个抽象？比自己还抽象。</p>
1月8日。</p>
这两天苏明完全没出去。</p>
“也就是说，核心技术在于完全不会被任何东西探测，又可以瞬发？”</p>
“是的。”</p>
正在向72号请教她持有的枪是怎样构成的，有什么技术难点。</p>
“各大国未来的轻武器研究方向在于更便携，功能性更强，杀伤力和有效射程比之传统武器更有效率。”</p>
“开发者预计研发可以远程引爆目标周围气体或物质的武器，但直至2065年仍然只是概念。或者72号数据库未录入信息。”</p>
“行吧。把你手上的枪构成图纸画出来。”</p>
“……唔。”</p>
又到安小熙皮鼓的回合。</p>
望着72号构图。</p>
“啪嗒。”</p>
苏明点燃一支香烟，也觉得有点抽象。</p>
先前只是想到以前为了学外语让夏夜用身体帮忙过。但现在发现……真能记住。多看几遍连着皮鼓一起记住很轻松。</p>
这是游戏隐藏加成还是先天自带的另类文科圣体？</p>
“小熙，别晃，我在认真看。”</p>
“……”</p>
“你这样动我看不太清。”</p>
“72号，看看，你这都画到哪里去了。”</p>
“抱歉，72号认为1:3的比例最好，再小主人会看不清。”</p>
“行了，我带她回房间慢慢记，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p>
“……”</p>
回卧室之后嘛。</p>
“……姐夫？”</p>
让安小熙趴着。</p>
“我觉得你应该很难受，需要镇定剂。”</p>
“……”</p>
“字都糊了，还好我记清楚了。”</p>
“……”</p>
“再外边点的我没记住，别弄花。”</p>
“呜，明明是姐夫的原因……”</p>
1月9日。</p>
早。</p>
苏明打算重新到地表看看。</p>
“主人，地表温度持续走低。目前达到了历史新高，-55度。”</p>
“……”</p>
温度对于苏明而言只是在外边自由活动的时间多和少。</p>
“如果您想要安小姐也能在地表自由活动，需要与航天级宇航服相似的套装。必要材料如下……”</p>
倒没太多要苏明找的。</p>
72号的意思是大部分核心材料可以用实验室里废弃的机器人身体或者留存的材料来做，主要是出去找能便携储存氧气的东西，便于安小熙万一出现不适可以马上用。</p>
背回来和夏夜很像的仿生人，也可以拆。那材料比起苏明在外边竭尽全力找的还要好。</p>
“姐夫，我会做好饭等你的。”</p>
“除了做饭呢？”</p>
“……”</p>
“嗯？”</p>
“那个……也会。”</p>
1月9日。</p>
上午。</p>
苏明已经出去了。</p>
早在昨晚安小熙就知道。因为确实和说好的一样陪了她好几天，所以她没任何意见。</p>
知道不可能永远都呆在实验室。</p>
“72号，你刚才看见了吗？”</p>
“您指什么？”</p>
“姐夫……主动亲我。”</p>
“根据雪国长久以来的社会潜规则，在公众场合接吻是不道德的。”</p>
“前天因为还有点不舒服，就只是普通的睡觉。昨天……好一点，我都没做什么就开始了。”</p>
“根据雪国长久以来的社会潜规则，在公众场合向他人诉说瑟行为最高可被指控为刑骚扰。”</p>
“但是，让你换什么衣服姐夫好像对你都没兴趣诶。”</p>
“……72号可以认为安小姐在嘲讽72号没有魅力吗？”</p>
“嘿嘿。”</p>
安小熙回想这几天的经历不自觉露出笑容。</p>
无论是给膝枕，洗澡擦背，瑟瑟等等，都没再需要她主动暗示。</p>
但是……</p>
在皮鼓作画什么还是太难为情了，尤其是要一动不动被看二十多分钟。期间还得被各种戏弄。</p>
“72号，你说……”</p>
“姐夫有没有可能，真的有一点喜欢我？”</p>
“安小姐，人类通常有三大错觉。”</p>
“姐夫肯定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不然不可能那么自然让我做很多……而且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光是勉强回应我瑟瑟什么的，肯定不会那么好。”</p>
“安小姐，提问，您真的在和72号对话吗？”</p>
“姐夫……喜欢我诶。”</p>
“……”</p>
“真是的，就算有能力也不能穿那么少出去。不是有比军大衣更防寒的衣服吗？保温杯装点热水带出去也会更好吧？外边风那么大，普通的打火机能着吗？烟也该戒了吧……虽然我能闻习惯，但对身体一点也不好。”</p>
“……”</p>
直至于此。</p>
72号好像终于明白了前几天听到关于苏明所说‘你会变成我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意思。</p>
就是这样吧？</p>
1月9日。</p>
下午。</p>
地表雪层已经完全没过苏明脚踝，到小腿的位置。</p>
所谓的废墟光是听没感觉，得实际看到比一个成年人大数倍的石块在眼前，压着各类生活物品才会有确切的感受。</p>
“……”</p>
72号少说了一件事。</p>
地表除去温度在持续走低，光线也很暗。与临近天黑的程度没差。</p>
1月9日。</p>
晚。</p>
“姐夫回来了？”</p>
“嗯，没收获啊。”</p>
苏明忙活一天，既没找到适合制作便携储气罐的地方，也没遇到再遇到体内有仿生人存在的怪物。</p>
“要先洗澡还是吃东西？”</p>
“先洗个澡吧？”</p>
“……”</p>
进入浴室。</p>
“也可以……先……”</p>
安小熙一边帮苏明擦背，一边在后边支支吾吾开口，“……吃掉小熙。”</p>
“……”</p>
“姐夫为什么沉默了？”</p>
“这句话是不是说的太晚了？”</p>
“我哪有那么快就能当着面说出口……”</p>
“这不也说出来了？”</p>
“……”</p>
没任何收获，她也同样高兴。</p>
到底是因为没收获就代表又得多在这呆几天，还是单纯因为自己回来呢？</p>
或许两者都有。</p>
感受着安小熙拿毛巾仔仔细细擦后背。</p>
“哗啦。”</p>
苏明直接站起来。</p>
“行了，男人洗澡没这么麻烦。”</p>
“接下来我帮你洗。”</p>
“啊？”</p>
“可是我已经洗过了。就……什么都准备好了，等着姐夫回来。”</p>
“有人规定过吃完饭就不能再吃，睡完觉就不能再睡？同样，洗完澡也是可以再洗一次。”</p>
“……”</p>
“才不会有人……这样帮忙洗澡。”</p>
“不喜欢？”</p>
“……没有。”</p>
1月10日。</p>
苏明再起来时，发现安小熙帮忙准备了不少装备。</p>
装了热水的保温壶。</p>
比单纯穿军大衣更暖和的保暖内衬，防寒服……以及一张折叠好的幸运符。手写了很字体很秀气的一路平安。姐妹俩写字都挺好看，比起自己除去苦练过的只有签名看的过去的字，好太多。</p>
老实说，穿这么厚行动稍微会有点不便。</p>
“写了一路平安就会平安？”</p>
“当然，别看我这样，我买饮料什么的经常连续中四五次再来一瓶诶。我有欧气。”</p>
“今天能顺利说出口吧？”</p>
“？”</p>
“先洗澡还是先干嘛。”</p>
“……”</p>
她还是会羞耻吗？</p>
不过越是这样，苏明越想做点什么。出去也不一定只找材料，有意思的东西也可以带回来。</p>
1月10日。</p>
晚。</p>
苏明根据72号提供的地图，顺利找到医院废墟，从里面翻到了一些也许有用的材料。没拆封的软管也找到不少。</p>
1月10日。</p>
深夜。</p>
实验室只有十来平米的卧室。</p>
“72号明明说姐夫出去是找材料……”</p>
“护士服不也是材料之一？”</p>
“……为什么要把好好的护士服剪掉这么长的裙摆。”</p>
“希望你cos一下。但又不希望太正常。”</p>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在海岛市姐夫出去找东西回来，从来都是分别给我和姐姐衣服。”</p>
“嗯？”</p>
“肯定！给姐姐的也不是正常的，没法让那时候的我看到。”</p>
“差不多吧。”</p>
“这个，姐姐也穿过？”</p>
安小熙扬起手里的白大褂。</p>
“没，兔女郎啥的倒是换过。”</p>
“那……就是，我是第一个咯？”</p>
“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