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日。</p>
早。</p>
天没完全亮，窗帘合拢房间里依然很昏暗。</p>
“……”</p>
那到底是什么呢？</p>
可以自由活动，不是玩具。很小巧，有些许类似泥土的清新气息。收回手，又能嗅见很淡的香气。</p>
我亲眼见到尾巴缠绕在苏明先生腰部。</p>
不是有蛇爬进来。</p>
是从夏夜皮鼓后边衍生的。她没穿bra，睡衣扣子是解开的。里边一览无遗。是我见过的光洁胴体。全身上下哪里都和人一样，但后边的……人没有。</p>
“原本，我打算过段时间再和你说。”</p>
苏明先生开口了。</p>
“但是我想着小夜这两天会回来，干脆先说。”</p>
“如你所见，她不仅仅曾经和我一起当过杀手，身体也和正常人不同。”</p>
“……”</p>
苏明先生一点也不害怕，只是随便伸手试图拿掉卷在他肚子的尾巴，但尾巴似乎在置气，又立马缠住他的手。</p>
那不是攻击，是在普通的相处。习以为常的相处。</p>
“……”</p>
我说不出话。</p>
即便我以前将夏夜和缪雪儿想象的很了不起，但我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是这样。不是人类。</p>
“她原本是人类。只不过身体因为一些缘故变了，就当是电影里毒液或者寄生兽那样多了东西。本质上还是人。”</p>
“害怕？”</p>
“……没。”</p>
我没法动弹。刚才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p>
“安姐姐。”</p>
直到夏夜的双眼看着我。</p>
“小夜不是坏人喔。”</p>
“也是大哥哥的，妻子。”</p>
“……”</p>
“要，摸摸看？大哥哥，很喜欢摸喔。”</p>
“……”</p>
那尾巴终于从苏明先生身体离开，慢悠悠的到我眼前。</p>
“暂时觉得有点超乎认知也没事，我是想先让你明白。她们俩和常人都有所不同。”</p>
“……”</p>
我伸出手碰了。再次碰到。</p>
有些许粘黏。</p>
刚才我把这当做苏明先生的手。并拢腿部。</p>
“不可以，捏太多。”</p>
“……”</p>
“小夜，被大哥哥看着，会有感觉。”</p>
“……”</p>
是实物。</p>
随着思绪越来越清晰，我能知道这就是现实。超出认知外的东西就在眼前。</p>
亦如当年在海岛市最后见到的怪物，最先见到的杀人魔。</p>
我放开手。</p>
尾巴自然而然缩回去了。</p>
我可能……</p>
“和人的身体不一样。”</p>
“如果，有宝宝……”</p>
问了个十分不恰当，十分伤人的问题。</p>
“不知道喔。”</p>
“小夜几乎没有概率怀孕。”</p>
“……”</p>
他们说了很多很多我完全不知道的。比杀手之类的更让我没法理解。</p>
与怎样的人对抗。</p>
与怎样的势力周旋。</p>
那与我起初所想的事业，或者全职主妇相比，根本不是同一种阶级的难度。</p>
我又想到缪雪儿.伊丽莎。</p>
“她呢？”</p>
“她又是……”</p>
“……”</p>
魅魔和吸血鬼的混种。</p>
我前面在电话里听到过类似的词语，我只当是苏明先生和缪雪儿在玩某种角色扮演。</p>
还说。</p>
艾薇儿本来是残疾人，股骨头彻底坏死，没可能行走。是夏夜治好的。</p>
“安姐姐感到不适应的话，小夜就收回去。”</p>
“……”</p>
“不、不用……我能接受。”</p>
能去接受。</p>
没有什么不能的。</p>
苏明先生的存在本来就是不可思议。有什么无法接受的？</p>
海岛市可以存在怪物。</p>
世界上没道理不可能再存在非人。</p>
只是忽然觉得，是不是离真实的苏明先生有点远？</p>
“安姐姐不用勉强喔。”</p>
“……”</p>
“大哥哥，小夜有办法让安姐姐很快接受。”</p>
“啥办法？”</p>
“秘密。大哥哥要先说可以，小夜才会说。”</p>
“又想干什么？小皮鼓真想被打烂？”</p>
“……”</p>
我不知道。</p>
她是想干嘛？</p>
尾巴缠绕到那，游移。</p>
又转而整个人都趴在苏明先生侧面。再倒过来。</p>
我看不太清。但我能模糊的看见，夏夜皮鼓朝着苏明先生的脸，并不是要亲吻小床。是备用小床根部的尾巴连接处。</p>
声音能听的很清楚。</p>
夏夜的喘息比我还要过分。</p>
“大哥哥，小夜要失控咯。”</p>
“等会，现在不太适合吧？”</p>
“可是小夜不想安姐姐害怕。只要小夜变成喵喵叫的样子，就不会被讨厌。”</p>
“……”</p>
苏明先生是在犹豫吗？</p>
并不是我想象中，要在我面前做到什么地步。</p>
只是侍奉。顶多皮鼓摩挲。</p>
“安姐姐可以躺下吗？”</p>
“……诶？”</p>
“……”</p>
我理解了她的意思。她是要让苏明先生到极限，然后换我。</p>
“其实没必要。”</p>
“瑶毕竟没接触过这些，和我接受度也有所不同。”</p>
“她也不是害怕伱，只是头一回看见理所当然的惊讶。”</p>
苏明最初不害怕完全是凭借lsp之心以及游戏里不会死的底气。到后来才是完完全全的投入感情，真正接受。</p>
“我觉得多相处，久一点时间，没有任何隐瞒。会水到渠成的。”</p>
“……”</p>
我很清楚。</p>
我不是什么大心脏的人，小心思很多。</p>
也正因如此，苏明先生常常会关照我。在我生病时会立马回来。</p>
其实没那么想要小孩吧？</p>
是受我情绪影响，很多回都会下意识不想在外边。就算嘴上说着全凭苏明先生决定，但言语和下意识的动作显然是后者更真实。</p>
“夏夜妹妹。”</p>
所以，我重新开口了。</p>
“？”</p>
“药物……吃了之后，再做任何事真的不会影响宝宝吗？”</p>
“小夜不会拿安姐姐的宝宝开玩笑喔。会真的被大哥哥把屁股拍坏掉的。”</p>
“……”</p>
我依然躺着。合上双眼，我抛开了大部分思考。</p>
只想一件事。</p>
苏明先生愿意全盘托出，对我不想隐瞒。早一点说晚一点说都无所谓，最重要是一边思考着我的精神状态一边找时机打算和我说，打算说和打算把我当花瓶供着是两回事。</p>
没人瞧不起我。</p>
只有我自己而已。</p>
也没人想和我比较，置气。她们的性格和我不同。</p>
我可能……有些紧张。</p>
因为从来没在苏明先生以外的人面前做过这种姿势，动作。</p>
双膝还是会不自觉并拢。但我可以慢慢地，开一点点缝隙。</p>
在那比耶。将隐藏的线变成两条线。我有自觉，单比观赏度我肯定没法和她们那毫无杂质的相比。</p>
我只是不想让苏明先生难做。</p>
明明我说了接受，为何不履行呢？说了接受就是全盘接受，而非只接受一点点。不正常，超出认知……与我接受与否有什么关系？</p>
还是说我不相信苏明先生，觉得夏夜是怪物，另有所图，谋财害命？</p>
都不是。</p>
“……”</p>
苏明先生也许愣住了吧？</p>
“什么……都别问。”</p>
“我已经这样了，您要不要……您自己选。”</p>
我不想多说。也没法在现在的姿势多说。我庆幸摸到尾巴的第一时间没有去开灯，否则我绝对做不到现在的事。</p>
迟了好一会，苏明先生才过来。</p>
就像知道我想要什么一样，先接吻。</p>
那是我最喜欢的，消除紧张、忧虑的办法。如果感到一点点窒息可以让大脑空白。</p>
慢慢地，有东西搭在小床边。</p>
杂质看起来在阻挡，实际上是完全没阻碍力的事物。只会交叉穿插在一起。</p>
“瑶，我小看你了。”</p>
“……”</p>
小看我？</p>
没有。</p>
真实的我，本来就是爱吃醋、爱妒忌、爱攀比……又喜欢黏着，撒娇的麻烦女人。爱意沉重到让人喘不过气。</p>
这些都都有自觉。</p>
所以……</p>
正因为是苏明先生，我才想改变。我想，大家出门旅游都喜欢轻装上阵，我不能成为重物，不能成为累赘。也有人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想，至少要做到这种程度。</p>
所以……</p>
快开始吧。</p>
即便我再胆小，再吃醋……再无法理解。我也想让您认为，我并不是那样需要比她们付出更多精力更多时间来照顾的麻烦女人。以后有了宝宝，我也可以安安心心带小孩。忙于工作没有亲生父母照顾的小孩会缺爱，我不想让小孩和我一样。</p>
啊。</p>
对了。听人说，缺爱的小孩长大以后很容易被坏人拐走。假如是女儿，不想让女儿和我一样……一不小心就被坏蛋拐走。</p>
为什么还不开始？</p>
还要这么磨。这时候还想故意欺负我吗？我都已经紧张到完全不敢动，也没法睁开眼。</p>
我做了个大胆地决定。</p>
我要……亲自去拿到，亲自放。</p>
然后为了防止我漏出奇怪的声音，我会用手留一个缝隙供苏明先生到合适的地方，隔开间距。让苏明先生没法更近一步。</p>
我渐渐被一阵阵的淹没。莫名感觉宝宝食堂有什么时不时的接触……下意识睁开眼睛。</p>
天色也许又明亮了些。比刚才的能见度更高。</p>
所以，我很清楚就能看到……是夏夜的皮鼓。尾巴已经收回去了。只能看到她备用小床上方，链接脊椎的地方有个小红点。似乎就是从那钻出来的。</p>
她正跨坐在我宝宝食堂上，但没真的坐下来。只是那样轻轻扭动。她的手在那，很夸张的画圆。</p>
和我不同。</p>
“大哥哥。”</p>
“安姐姐和小夜，有什么区别呢？”</p>
“少问奇怪的东西。”</p>
“可是，小夜很好奇。”</p>
“……”</p>
我可以在单独和苏明先生一起的时候去问奇怪的事。我觉得那会让苏明先生兴奋。</p>
但是……</p>
我没法做到当面，如夏夜这样以天真正常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调戏还是认真的语气问。</p>
“呜。”</p>
随着她的颤音。有东西落到我脖颈。</p>
“？”</p>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突然感觉到我盖着那的手边多了一只小手，似乎特意来取走东西。</p>
“嗅嗅~”</p>
“唔，和小夜的气味相比……安姐姐好香呀。”</p>
“……”</p>
我真的。</p>
羞耻到极点，没法动弹。</p>
“啊？！”</p>
我太被动了。随着环境越来越明亮，又不太敢看。</p>
以至于我都没发现夏夜俯下身，撅着皮鼓。她一边继续煽情的自我安慰，一边居然去亲吻我捂着那的手。</p>
“别、别这样……”</p>
“安姐姐讨厌吗？”</p>
“可是……小夜控制不住。”</p>
“大哥哥，小夜也要。”</p>
她调转了方向，面朝我。</p>
我亲眼见着她很动情的晃悠皮鼓。</p>
从我这把苏明先生抢走，给了她自己。</p>
“唔。”</p>
甚至，开始代替苏明先生戏弄我的食堂。</p>
“你、你……”</p>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p>
“还给我！”</p>
我也学她，试图把苏明先生抢回来。因为一旦空虚一旦我冷静，会羞耻到难以面对。只有那种感觉在才能削弱思维。</p>
可我抢不到。她主动迎合，趴在我耳边吹气。</p>
也许是故意，也许就是完全不克制的音色，非常下流。</p>
“！”</p>
我心一横，伸出手也去她皮鼓后边。</p>
“呜。安姐姐……？”</p>
我也可以戏弄她的食堂。</p>
这么小。穿不穿bra都一样。</p>
但明显也会和我一样有所反馈，立。</p>
不过区别很大。晕色没我的好看，过于平坦也代表丧失了绝大部分手感。</p>
没多少概率能有小孩。</p>
假如有小孩，说不定……真要让自己帮忙哺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