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眼神哀怨：“我是被逼的。”</p>
“我也是，”深蓝打着游戏，头也不抬地说道。</p>
李凉看向梅赛。</p>
“我也……”</p>
“猴子怎么知道用人造血浆？”李凉没好气地打断道，“那盒血浆过期多少年了？我都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p>
梅赛纳闷道：“你怎么识破的呢？”</p>
“废话，”李凉一指深蓝和艾伦，“这俩外星人口吐鲜血合理吗？”</p>
“不合理，”深蓝飞快地按着游戏机按钮，“艾伦这种流体生物死的时候应该像一滩人类呕吐物。”</p>
“听听，像话吗？”艾伦不满道。</p>
“不像话，”梅赛表情严肃，“不过艾伦啊，你的演技还是值得肯定的。”</p>
“是么？我刚才演的怎么样？”</p>
“还行，就是‘救~~命’这句台词说得没有感情，你得这样……”</p>
李凉抚额，无奈道：“打住，这时候聊什么演技，吱吱到底怎么回事？”</p>
听到这个问题，对面排排坐的三人顿时哑火。</p>
梅赛一拍大腿：“我去给大伙儿做早饭，”说着溜了出去。</p>
艾伦试图跟着开溜，被李凉一把扯了回去。</p>
“等着。”</p>
李凉走出卧室，刚看清客厅的场景就一阵头大。</p>
只见猴子站在一个货箱上，两手举着李小孩，大张着嘴巴，发出“啊~~~~”的声音，看起来像在表演“生吞人类幼崽”，李小孩四肢扑腾，兴奋地大呼小叫。</p>
唯一的观众奥陌陌仰着脑袋，站在箱子旁边，剩下的人各忙各的，K在角落里用手环打语音电话，该隐揽着水野交头接耳，李汝站得笔直，专注地阅读手里的笔记本，另一边锡森博士蹲在半自动诊疗仪旁边，皱着眉头这敲敲那摸摸。</p>
“……”</p>
李凉走过去，把李小孩“解救”下来，拎着吱吱返回卧室，扔在床边。</p>
噗通。</p>
猴子脸朝下就地一趴。</p>
艾伦往后缩了一下，眼睛四处乱瞟，深蓝转了个身，继续打游戏。</p>
“喂，”李凉踢了一脚吱吱，“还装死？”</p>
吱吱用尾巴挠了挠被踢的部位，无动于衷。</p>
李凉伸手把它的脑袋捧起来，揉搓着它的脸，掰开它的嘴看了看牙口，又翻了翻它的眼皮。</p>
怎么看这都是一只猴子。</p>
刚从阿瓦隆城返回时，他与阿希亚的联系还没有彻底断绝，依旧掌握着半神的力量，却根本看不出猴子的异常。</p>
元始法主不愿意吐露刹雾界的实情，但他后来回想，那个时候，混沌之神赋予了他半神的地位，元始法主教会了他飞剑，随后，“李凉”和狡诈之神寄居在他身体内，被带出了刹雾界，后来在地堡面对李成树，也就是时间观测者时，狡诈之神出现，欺骗了时间观测者，再后来，“李凉”和他完成了融合。</p>
那么，元始法主，“李凉”，狡诈之神的去向是确定的，只有混沌之神没有再出现，祂要么留在了刹雾界，要么……</p>
“卡俄斯？”李凉盯着猴子黑白分明的眼睛，“你是混沌之神卡俄斯？”</p>
猴子郑重地点头。</p>
李凉挑眉，回头一看，艾伦已经缩到了墙角，眼神明白无误地传达出一个意思：没猜对。</p>
不对？</p>
也是，混沌之神怎么可能喜欢恶作剧……</p>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李凉愣了一下。</p>
恶作剧……</p>
发现猴子的小岛上长满了赫尔墨斯之梦，猴子还清楚无误地表达出小岛所在的空间是一个摩比斯环，而且，它能让背包里的赫尔墨斯之梦源源不绝，供梅赛果腹。</p>
另外，元始法主说过，狡诈之神的名字就是赫尔墨斯。</p>
“赫尔墨斯？”李凉晃了晃猴子，“你是赫尔墨斯？”</p>
吱吱又郑重地点了点头。</p>
“……”</p>
嗝嗝嗝嗝嗝……</p>
猴子咧嘴笑得前仰后合。</p>
李凉再次回头，艾伦已经面壁。</p>
深蓝叹了口气，放下游戏机：“艾伦信仰元素王座，启迪了‘因素’，他之所以恐惧，我猜是因为他感受到了统御之力。”</p>try{ggauto();} catch(ex){}
“因素”。</p>
李凉回想塔姆讲过的内容，混沌之神代表创造，统御七种原质，丰饶，苦修，协约，基石，谐振，自然，觉醒，而狡诈之神也统御七种，秩序之神统御八种，加起来一共22种原质。</p>
塔姆只提到狡诈之神统御的原质中有“丧钟”，或许，剩下的六种中就有“因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