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魔法？</p>
啵。</p>
又一声轻响，听起来像打了个响指，却让所有人心头一颤。</p>
远处，某个精灵魔法师头颅裂开，颓然扑倒。</p>
接着，此起彼伏的“噼噼剥剥”声中，所有在场的精灵魔法师如行尸走肉般呆呆地站在原地，脑袋和魂器一起爆裂。</p>
片刻，整个地下空间安静下来，透明“血液”沿着一级级台阶流淌。</p>
刚刚苏醒的大部分是卓斯门阀的族裔，目睹这一幕，他们已然清楚，英灵……失败了。</p>
这些卓斯人自成年起，便将情绪反应调整到极低水平，此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像一个个缄默的蜡像，等待着命运的宣判。</p>
这时。</p>
一声欢呼从角落里响起：“爸爸！”李小孩从人群中跌跌撞撞跑了出来。</p>
李凉伸手一招，李小孩原地消失，出现在他的怀里。</p>
“好玩，”李小孩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来接我了吗？”</p>
听到她稚嫩的声音，李凉有一瞬间恍惚，现实似乎与艾露恩制造的虚假人生重叠。</p>
“七公主……”</p>
“小孩……”</p>
人群终于有了一丝躁动，卓斯人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尤其听到那声“爸爸”，哗啦一下，许多人同时单膝跪倒，他们摆脱了情绪干扰，拥有绝对理性的思维，“活下去”远比“忠诚”重要。</p>
可惜，李凉无动于衷。</p>
他把李小孩放下，看向慢慢走近的K和锡森博士。</p>
“好久不见。”</p>
“是啊，好像过了一辈子，”锡森博士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些迷糊，“我们活下来了？”</p>
K揽住锡森博士的肩膀，看着李凉的眼睛，轻声道：“李凉成功了，博士。”</p>
“该隐呢？”锡森博士趴在井沿向下看去，“她没出来？”</p>
“她在下面一层。”</p>
李凉轻轻挥手。</p>
该隐出现在井边，仰面躺着，神情平静，看起来像是睡着了，锡森博士上前试了下她的颈脉，松了口气。</p>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具尸体，呈僵硬的跪姿，低垂着脑袋。</p>
“英灵……”</p>
人群再次骚动。</p>
李凉转头看向远处的角落。</p>
阴影中，李昊瘫坐在轮椅里，像一个如释重负的幽灵，坦然地笑了笑，弯下腰去，久久没有起身。</p>
“提莫队长。”</p>
“……嗯，嗯？”提莫回过神来，“接下来你要做什么？”</p>
“替我照顾好他们，”李凉揽了下K和锡森博士以及李小孩。</p>
西耶谢问道：“你要去地球？”</p>
“对。”</p>
K瞥了一眼五米高的庞波坦人，皱眉道：“地球怎么了？”</p>
“没事，”李凉捏了捏K的肩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和锡森博士接管这里，如果有人不同意，杀掉。”</p>
K欲言又止。</p>
“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李凉转身再次向提莫和西耶谢致意。</p>
“祝你……啊不对，”提莫将短笛插回背包，幸灾乐祸地笑道，“祝妖精好运。”</p>
李凉笑了笑，原地消失。</p>
下一刻。</p>
轰————隆——隆——</p>
一连串闷雷般的爆炸声，整个地下空间地动山摇，十多分钟后才渐渐平息。</p>
提莫百无聊赖地挠了挠脸，随口道：“妖精的舰队没了。”</p>
K愣了一下，问道：“你叫提莫？”</p>
“嗯哼。”</p>
“李凉现在有多强？”</p>
“你之前见过神吗？”</p>
“没有。”</p>
“现在你见过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