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东疆港65号码头水底，我和李凉找到备用飞船基地的入口后，我看到了一男一女的背影，没有穿水肺，那个女人的身材和你很像，第二次是我和老唐接应卓斯工程师，老唐说他看到了李凉，当时，我很确定李凉还在航天飞机那里……”</p>
说到这里K摇了摇头，显然自己也觉得非常离谱。</p>
锡森博士越听越疑神疑鬼，打断道：“呃，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这儿，要不联系一下李凉？”</p>
该隐不置可否，反而回到楼梯边坐了下来。</p>
锡森博士不安地瞥了一眼门外，向K投去询问的眼神。</p>
K微微摇头，示意博士稍安勿躁。</p>
“在涅槃大厦，有人救了豪斯他们，还把老唐带回了地面，”该隐倚着台阶幽幽说道。</p>
K愣了：“不是你把豪斯他们塞进了管道？”</p>
“不是。”</p>
K和锡森博士对视一眼。</p>
难怪老唐明明和其他人一起爬到了新世界所在的位置，却在天幕武器攻击来临前出现在排水管道入口处。</p>
“李凉在哪儿？”该隐问道。</p>
“去见边际业务部总裁。”</p>
该隐眯起眼睛，低声道：“原来是这样……”</p>
“什么意思？”锡森博士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眼睛不断瞟向门外。</p>
“这些神秘人一直在帮我们。”</p>
K哼了一声：“召来英灵飞船也算帮我们？”</p>
“算，”该隐目光低垂，“本来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现在他们唤醒了我，让我沿着唯一的路走下去。”</p>
她抬起头，看着迷惑不解的K和锡森博士，慢慢说道：“事情要从涅槃大厦说起，当时，我和水哥赶到织布机所在的房间，发现老唐他们已经粘好了炸弹，倒计时启动的时候，我听到了拉普拉斯的声音。”</p>
K下意识问道：“拉普拉斯是谁？”</p>
“‘新世界’，”该隐笑了笑，“拉普拉斯是它给自己起的名字。”</p>
“拉普拉斯妖啊。”锡森博士嘀咕。</p>
“什么妖？”</p>
听到K提问，锡森博士解释道：“拉普拉斯妖是数学家皮埃尔·西蒙·拉普拉斯在1814年提出的假设，一个妖怪如果在某个时刻知晓了宇宙中每个原子的确切位置和动量，就能通过计算清楚地知道整个宇宙的过去和未来。”</p>
“听起来很扯。”</p>
“狭义上确实不严谨，早期很多人认为量子理论彻底推翻了拉普拉斯的假设，但是，它广义上表达的决定论却无法证伪，比如影响深远的贝尔不等式，证明了决定论的定域的隐变量理论不成立，但前提是‘没有任何形式的超光速信号传递’，这个前提完全是错的，星际远征军的深空舰队很早之前就实现了跨星系即时通迅，还有比如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p>
“等等，可以了，”K打断锡森博士长篇大论，对该隐说道，“尊主，你继续。”</p>
“博士说的没错，拉普拉斯能预知未来，当时它告诉我，几分钟后，天幕武器会击中涅槃大厦，它的本我意识和在场的人类都会死，它的力量会被英灵亲卫带回月球。</p>
然后，英灵掌握了它的力量，启动魔法符阵，变成一种叫天灵的东西，又很快沦为妖精的傀儡，最后，妖精带走自己制造的傀儡，毁灭了人类的基理世界。</p>
想要改变这个结局，唯一的机会是我主动接纳它的本我意识，允许它把魔法符阵刻在我的关节植入接孔里。”</p>
“你相信它说的？”K失声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