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p>
一簇冲锋枪子弹射向空气，却击中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光影闪烁，一个身穿白色鱼鳞状铠甲的枪手应声倒地，手中的电磁脉冲枪发出的电弧击中屋顶的LED灯，炸出一团火花。</p>
他周围躺着四名枪手，全部胸口中弹。</p>
李凉放下手中的枪，沿着楼梯向下走去，身后紧跟着九名探员和王山，刚刚开枪的探员给自己的冲锋枪换弹夹，其他人沉默不语。</p>
他们已经从楼梯向下走了七层，解决了两队隐形枪手与一队死灵傀儡。</p>
看似短兵相接的遭遇战，对李凉一方来说却是一次次早有准备的埋伏。</p>
在这种情况下，死灵傀儡好处理，反而是隐形枪手更难对付，这些枪手战斗经验丰富，机敏谨慎，很难一网打尽。</p>
幸亏遭遇的两队枪手数量不多，探员们又是精锐，才顺利过关。</p>
一行人来到八楼，王山轻轻推开楼梯间的门，往外看了一眼。</p>
外面漆黑一片。</p>
“从这里往下是中京分局的楼层，”王山压低声音，“我们得换一个楼梯。”</p>
李凉点头，示意王山带路。</p>
刚才除掉枪手、死灵傀儡耽搁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边际业务部一定已经警觉，再遭遇可能就不是刚才那点人手。</p>
事发突然，大部分王山信任的探员都被豪斯接管，一直在外部活动，接下来己方基本不会有增援，只能依靠这位副局长对大厦的了解尽量避开大规模冲突。</p>
走出楼梯间，李凉闭眼环顾四周。</p>
灵的视野范围内没有人。</p>
这个时间普通探员们还没上班，而那些留守值班的估计早已被清除。</p>
黑暗中偶尔闪过探照灯的光，可见外围的飞艇依旧严密包围着大厦。</p>
紧跟在王山和探员们身后，李凉时刻通过灵的视野观察周围。</p>
几分钟后，一行人绕过一大片办公区，来到另一个楼梯间门前。</p>
这时李凉忽然想到，屠然在通讯器中说集团在大厦里等他，却没说究竟在哪里见面，可能当时集团所处的环境不允许做太多沟通。</p>
如果他是集团，会选择什么地方？</p>
一定是一个足够安全，又很熟悉的地方。</p>
中京分局……</p>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到王山身侧，压低声音：“B.P.R.D的办公室在几层？”</p>
王山愣了一下：“下一层，西区。”</p>
“带我去。”</p>
十分钟后。</p>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接近7层西区。</p>
B.P.R.D这种清水衙门，不出意外的只有三间办公室和一间档案室。</p>
尚未靠近，李凉已经发现，他猜对了。</p>
整个西区只有一颗搏动的心脏，就在属于B.P.R.D的一间办公室中。</p>
来到门前，李凉靠墙站在门的一侧，冲另一侧的探员晃了晃手指。</p>
探员伸手轻轻一推，没想到门随即开了一道缝隙。</p>
竟然没锁。</p>
门内的黑暗中响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比利。”</p>
李凉轻声道：“救赎。”说着探手推开了门，快速往里看了一眼。</p>
一个人影独自坐在办公桌前。</p>
两名探员举枪走了进去，瞄准了那个人影。</p>
紧跟着又有两名探员进入察看环境，片刻有人出声道：“安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