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B.P.R.D的处长活了一百九十多岁。”</p>
德罗拿着那张泛黄的“任职公示”，盯着上面的照片，语气并没有多少惊讶。</p>
因为这太扯淡了。</p>
他眯起眼睛，凑得更近了一点：“哎，哎，豪斯，你看，发型是不一样的嘛…呃…”</p>
豪斯怔怔望着空处，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啊？什么？”</p>
“没什么，”德罗把纸折起来，和豪斯一起沉默地蹲在原地。</p>
灯光昏暗，空气泛着一股化学原料和陈腐气息混合的味道。</p>
德罗忽然觉得，周围像墓地一样死气沉沉。</p>
突然。</p>
一阵铃声打破了寂静。</p>
叮叮叮~</p>
德罗手忙脚乱地摸出手环，舒了口气：“你的你的。”</p>
“啊？哦，”豪斯从兜里拿出手环，愣了一下，看向德罗，“委托我们调查菲烈和替死鬼的那个生物公司老板。”</p>
“呃……”德罗又没了主意。</p>
豪斯想了想，接通了手环。</p>
一个疲倦的声音传出：“豪斯探长，昨晚聊得事情查的怎么样了？”</p>
“有点进展，这种事情不能着急……”豪斯语气平静。</p>
“是这样的，刚刚我才发现这件事是个误会，底下的兄弟们弄错了，调查，就没必要继续了。”</p>
豪斯突然暴怒：“艹你妈的，玩我是吗？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p>
“不是不是，豪斯探长，这样，喝茶钱我出三倍，这就给您转过去，您消消气，是我的问题，改天我在机械姬做东，再当面给您道歉，”话虽恭敬，但手环中传出的语气却谈不上多卑微。</p>
“这他妈还差不多，”豪斯冷哼了一声，直接挂断了通讯。</p>
“干嘛发这么大火……”德罗刚准备劝几句，突然发现豪斯的脸上并不是愤怒，而是充满了惊慌。</p>
一向有“急智”，什么危险都能混过去的豪斯此刻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p>
“豪斯啊，你怎么了？”德罗咽了口唾沫。</p>
豪斯抬眼，怔怔道：“我们是谁？”</p>
“啊？我们？”德罗莫名其妙。</p>
“我们是秩序局探员，”豪斯幽幽道。</p>
“嗯，是啊。”</p>
“秩序局归谁管？”</p>
“局长啊，李贞观。”</p>
“李贞观归谁管？”</p>
“新秩序联席会议吧，分管我们的好像叫李什么树来着，还兼着监察执行厅的督办，怎么了？”</p>
“所以，我们归希安管。”</p>
“这不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p>
豪斯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不对劲，不对劲，有事情要发生，一定是大事，而且和替死鬼，菲烈，B.P.R.D有关，有人想绕开希安……开始让我们调查，这又改主意了，说明情况变了，他们换了一个决策的人，对，对，害怕我们惊动希安，他们不愿意冒一丁点风险，所以，所以宁愿拿钱摆平两个普通探员，也不想惹麻烦，不不，他们这是为了稳住我们，他们有可能要灭口，什么时候灭口，究竟什么时候……”</p>
“豪斯啊，你得救我们啊，”听懂了的德罗快哭了。</p>
“纸，那张纸，”豪斯从德罗手里抢过那张泛黄的纸，盯着上面的照片，“我们得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p>
德罗哆嗦着：“找不到怎么办？”</p>
“找不到我们就去联席会议，”豪斯坚定地抬头，“直接把天给他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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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p>
李凉愣了。</p>
五面间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