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没钱，他甚至都想入手一套单兵外骨骼！哪怕大部分项目都用不上，光是摆在那看着，也够爽了。</p>
至于那些货币，因为不值钱，所以格外便宜……</p>
在仓储区内的靶场试完装备后，还没出门，装满武器和现金的行李箱，就被范鸿一把夺了过去。</p>
“调查员兑换的所有道具，平时都必须储存在仓储区，”见乔木茫然地下意识想抢回箱子，他嘴角上翘着解释道，“执行项目时，相关装备会被直接送进项目中。但现实中，除了提前预约并在指定场地练习之外，调查员严禁未经许可接触自己的道具。”</p>
“五千多奖励点呢！”乔木都懵逼了，指着范鸿藏在身后的行李箱，有些气急败坏，“你干脆直接说只租不卖不就行了？！”</p>
“不，这些装备已经卖给你了，”范鸿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但表面上依然严肃认真，“但考虑到保密与安全因素，只是公司代为保管而已，你不要多想。”</p>
乔木看着对方一脸憋不住的乐，心下了然，这孙子早就搁这儿等着他了！</p>
这种货，百分百是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撕别人的伞！</p>
下定决心不能让对方得逞，他立刻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耸肩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反正很快就执行项目了，进去就能爽了。”</p>
他此刻虽然一脸的不在意，但之前的气急败坏可是表露无遗，那边的孙子早就心满意足了，也没再刺激他。</p>
将行李箱放到仓储履带上后，乔木才好奇地打听起范鸿的道具。</p>
后者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他见识见识，就在操控台上申请了道具保养。</p>
不一会儿，一个一米多长的木匣子就出现在了传送带上。</p>
范鸿小心翼翼地取过木匣子，打开后，里面则是厚厚一团裹得很严实的布。</p>
但是个人就能认出来，布包裹的，必然是一把冷兵器。</p>
果不其然，随着范鸿轻手轻脚地将布分开，露出了里面那古朴而简陋、连剑鞘都没有的长剑。</p>
乔木上下打量了一番，完全没看出有什么独特之处，正伸手想触碰一下，手背就狠狠地挨了范鸿一下。</p>
“包这么严实就是不想让人碰，有点眼力见行吗？”</p>
对方鄙夷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就又小心翼翼地将剑收拾好，放回履带上了。</p>
“如果我偷偷把某个道具带出去，会发生什么？”离开仓储区后，乔木才好奇地问道。</p>
“那就看情况了，没泄密的归监察部，泄密的归风控部，”范鸿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前者还好，只要没证据证明你打算违法，就是个内部处分的事儿。至于后者……”</p>
他停顿了片刻，才大有深意地说：“被风控部带走的人，全都消失了……至少我没听说过有谁还能出现的。”</p>
……</p>
进公司不到一个月，乔木就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堕落了。</p>
前世的他，可是个当之无愧的卷王、奋斗*。</p>
刚加入公司时，他也曾下定决心，每周一个项目，争取半年内就跻身公司高层。</p>
结果短短三周——其中一周还跑到北京放了个假——的时间，他就被周围的同事同化了。</p>
从负二层上来后，他没有去执行项目，而是玩儿了一天的飞驰卡丁车，成功冲上了黄金段位。</p>
只能说，作为群居动物，环境和族群对人类的影响，真的是太可怕了。</p>
隔天，被范鸿数落了一顿后，他才乖乖地准备投入工作。</p>
范鸿帮他锁定了项目后，就直接把自己的平板递给他，让他自己选合适的镜像。</p>
乔木发现页面的滚动条很长，这个项目只有十七八个镜像，算是少的了。</p>
而且一部分是灰色的，无法点选。</p>
按范鸿的说法，这些镜像都被锁定了，通常是两种情况：</p>
一是研发部申请拿去做科技孵化场了，不许调查员们在里面乱搞；</p>
二是成了总部或某个分部的集体项目，未经许可不得入内。</p>
可供选择的景象有十二个，看留言，大部分都是各员工兴趣小组组队行动，比较排斥散人。</p>
就是说这些项目被“软”锁定了：公司不支持不反对，任凭下面人自己折腾，闹到不可开交了，公司再出面，各打五十大板。</p>
最终看下来，适合乔木的，就那么四五个。</p>
其中一个下面全是吵架的，看下来似乎是有人在里面说错了话，地域歧视了，年轻人梗着脖子不愿意说软话，话越说越难听、事情也越闹越大，一群散人就杠上了，都在里面赌气呢。</p>
乔木自然不会选这个，再往下看，还有一个镜像，高赞评论是“深耕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第六骑士、未来王妃攻略团，齐心的来，不要捣乱。”</p>
这是……这是给主角当爹？？？这群人，也是够敢想的……</p>
再往下，还有练习机甲对战的、体验奢华贵族生活的。</p>
一圈看下来，就是没有一个全心全意攻略项目的。</p>
“其实也正常，你没上过班，体会不到，”听了他的吐槽，范鸿为那些调查员辩解，“现在工作越来越复杂、分工越来越精细，所有人都只是微不足道的螺丝钉，缺了谁，地球都转。”</p>
他感慨道：“不仅没有那种一锤定音、中流砥柱的成就感，人们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对这个世界、社会、行业或公司，有什么价值，只感觉自己做的事情其实一文不值。</p>
“到了公司，更是如此。哪一个项目，不是成百上千名调查员共同努力的？往好了说，团结就是力量；往坏了说，就是‘多你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p>
“缺少了使命感、成就感和参与感，人们自然就会倦怠、松懈。”</p>
乔木怎么会没打过工呢？这种感觉，他太懂了。</p>
但这话他也不能说出口，就指着最下面的一个镜像：“这个是什么情况？”</p>
这个景象的高赞留言就四个字：指挥专场。</p>
下面则全是“致敬”“敬礼”“辛苦啦”之类的留言。</p>
“这个是部队的在做，你就别掺和了。”范鸿瞟了一眼就直接说道。</p>
乔木最终选定的，是那个体验贵族生活的镜像。</p>
原因很简单：这里面的调查员看着最佛系，坑同事的可能性最低，对主线的干扰与破坏大概率也是最小的。</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