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您赶紧教我吧。教会了我好帮您找东西去。”余舒催促道，她没错看这老头眼里的得意，心中窃笑，不就是头一回在她这里吃了瘪么，值当这么计较吗，比她还小心眼呢。</p>
“好。”</p>
青铮将两只棋碗向下一扣，哗啦啦棋子混成一团，指着这一堆黑白，道：“挤着眼睛自己抓。”</p>
“啊？”余舒没能理解。</p>
青铮做了示范，闭着眼睛伸手捞了一把，“三黑五白。”</p>
摊手，三黑五白。</p>
“自己抓，自己猜黑白，时候不早了，莫误了老道睡觉。”</p>
余舒：“……”</p>
“怎么，你不想学啦？”</p>
“师父，您逗我玩呢吧？”</p>
青铮瞪她：“我像是在逗你玩吗？你到底学不学？”</p>
余舒咬咬牙，认命地闭起眼睛，伸手一抓。</p>
“学！”</p>
青铮见她乖乖去抓子，才弯腰捡起了后一只油纸包，起道：“为师到外头走走。你老老实实地抓，不许偷懒。”余舒闭着眼睛摆摆手：“师父去吧。”</p>
青铮走了，出门带上锁，一跃飞上了屋出去，她只好连余小修都一起瞒着。</p>
从西大院偷偷摸回来。她倒就睡了，不知道为什么抓个棋子都那么累，夜里连个梦都没做上。</p>
余小修把桌子擦好，背上书包就走人，“我去私塾了。”</p>
余小修走了，余舒原本打算睡个回笼觉，但想起来今天计划要去找景尘，不得不打起精神出去打水洗脸。“呼噜呼噜呼噜——噗！”</p>
刷过牙，把漱口水吐掉，余舒不动声色地瞥着杂院门口鬼鬼祟祟的人影，看清楚后，心中奇怪，这小子来干什么？</p>
她回屋去换了余小修的袍子，打了个髻包上巾子，清清爽爽地出门，出了院子，四下一望，就瞅见不远处要落跑的小胖子，犹豫了一下，大着嗓门喊道：“表少爷，你干嘛去啊！”</p>
听到这不算陌生的声音，马伟博僵硬地站住脚，磨蹭半晌，才转过，冲余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我没干什么。”</p>
看见余舒那打扮，奇怪写在脸上。</p>
余舒嘴一咧，招招手：“你过来。”马伟博吓得后退两步，眼看掉头要跑，余舒脸一黑，喝道：“过来！”</p>
马伟博战战兢兢地朝她走过去，离她还有一丈远时，停下来，怎么也不肯往前走了。</p>
看他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余舒觉得好笑，她怎么了，不就是那天揍了他一顿，怎么再见她跟老鼠见猫似的。以前不是猖狂的嘛。</p>
“这么一大早，你是来找我还是找小修？”</p>
马伟博立马摆手：“我、我，我不是要找你。”</p>
原来是找她，余舒自行把他的话反过来理解了，问道：“找我干什么？”</p>
马伟博低头，搓着脚尖细声道：“…我…你”</p>
“什么？”余舒掏掏耳朵。</p>
“不是…我…你…”</p>
余舒发现这小胖子特能来气：“你蚊子啊，大点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