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我的职责就是抓住你！”飞机头正气凛然地说：“能得到什么我不关心，更不关你的事！”</p>
卫轩仔细地打量着他。</p>
再回忆系统里给出的目标系数。</p>
心里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p>
他试探着，一句一句缓缓问向飞机头：“那这样，我换个问法。”</p>
“你吃了吗？”</p>
“最近开心吗？”</p>
“晚上睡得好吗？”</p>
“家庭幸福和睦吗？”</p>
“结婚了吗？买房了吗？买车了吗？买停车位了吗？”</p>
“工作顺利吗？工资能攒成积蓄吗？身上有负债吗？”</p>
“有喜欢的人吗？有想为喜欢的人买点什么礼物送点惊喜吗？”</p>
“父母还健在吗？身体都健康吗？他们对你的期望你都达到了吗？”</p>
“过年过节亲戚朋友问你的问题都答得上来吗？”</p>
“你有时间有心情有机会做你想做的事情吗？”</p>
“你。”</p>
“有钱吗？”</p>
整个过程。</p>
飞机头都是懵的。</p>
哪怕一开始他还在疑惑，还能坚持。</p>
越到后面越沉默。</p>
越到后面脸色越苍白。</p>
直到最后一句。</p>
他彻底崩溃了。</p>
松开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连声说道：“别问了，别问了。”</p>
他的脑中划过一段宛如电影般的回忆。</p>
与她相识，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p>
当时场内人很多。</p>
他是凑数的，她却不是。</p>
她像碧蓝湖畔的天鹅，像舞台中心的明星，像众星拱月的公主。</p>
是整场聚会绝对的核心人物。</p>
两人原本不会有什么交集。</p>
哪怕眼神都是。</p>
直到下半场转场。</p>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接了个较长的电话。</p>
再回来时已经落在了人群最后。</p>
和他并排走在一起。</p>
她的心情似乎变得不太好。</p>
蹙着眉心操作手机。</p>
而他一直看着她。</p>
如此近距离的看，她美得令他无法描述，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神圣。</p>
下一秒。</p>
她忽然抬起头。</p>
捕捉到他恰好慌张移开的视线。</p>
她看了看手机。</p>
又看了看他。</p>
笑了起来。</p>
主动开口对他说：“他们要去唱歌了，我不太会。”</p>
他有些局促：“我也是。”</p>
她说：“你刚吃饱了吗？有没有兴趣去旁边小店来碗麻辣烫溜溜缝？”</p>
他的脸上除了惊讶就是意外，忙不迭地点头：“好。”</p>
从那天起，两人似乎就开始了交往。</p>
他对她关怀备至。</p>
每个月的工资基本都花在了她的身上。</p>
他无怨无悔，甚至只要她的一个笑容就能让他开心好久。</p>
原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p>
直到最近。</p>
她忽然发消息对他说：“我想换手机。”</p>
他问：“看中哪款啦？”</p>
她说：“14p。”</p>
他说：“我还没发工资诶，不过我可以赞助你一点哈。”</p>
她说：“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