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近黄昏,奢侈华美的大宅厨房内,活色生香。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就像白粉一样,让我尝过一次后还想尝,试过一次后还想试,一次又一次怎么也不够。”从后面轻轻搂抱住谢婉晴,感受着怀中的柔若无骨,温软诱人。
在那一夜的迷乱过后,唐寅意外发现自己的武功境界大幅精进。晋升丹气境后,武者有一个身体素质缓缓提升的过程,术语之中这称之为易筋洗髓,由量变达到质变,也即是晋升高品丹境武道非人境之时。
但唐寅本身晋升丹气境才没多久,又因为底子扎实深厚、体魄素质远远比同阶旁人高出小半,因为他接下来的提升是颇缓慢的,这是正常现象,大境界的突破之后,总有一段时间的稳定巩固时期。
然而那夜的江边月圆之后,唐寅发现自己的武功境界突破到了丹气境中阶,一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自己懵逼了,就算突破也不大可能关谢婉晴什么事,毕竟除非是双修功法,不然女色床笫之事其实是空乏身体的,是不利于武道进境的。
然后这段时间唐寅又和初尝滋味全然不懂拒绝的谢婉晴试了N次,卧室、客厅、厨房、公厕、试衣间、车内,然后唐寅就完全确定了,随着这种锻炼自己的功力似乎真的在缓缓提升……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实在太爽了不是?
然而被这天降的巨大馅饼正砸在脑袋上的唐寅并没有察觉到,他抱着怀中销骨蚀髓的尤物,其体表的皮肤渐渐泛起细密而坚韧的鳞片,他的舌头渐渐越伸越长,轻轻舔弄着谢婉晴光嫩香滑的脖颈,他的吐息渐渐出现炽热的烟气,唐寅的瞳孔之中渐渐现出紫金之色相互纠缠。
谢婉晴则是被一股强大的征服意志,侵蚀了精神神智,她明明很害羞,但每一次自己都无法拒绝对方,只觉得身后这个男人真的像龙一样,阳刚、强悍,令自己本能的屈从臣服。
被来自天外的超巨型馅饼砸中的唐寅,只觉得自己飘飘欲仙,很放松、很享受,非常放松、非常享受。
“啊!!”
一声尖叫突然截断了唐寅与谢婉晴之间的纠缠,两人都因此吓一跳彼此分开,唐寅回头看去,却见玉珠一脸惊恐地指着自己,神情极为骇异。
“玉珠啊。刚刚怎么回事,叫那么大声?”
“刚刚,刚刚唐先生……你,你身上”穿着学生服的玉珠有些磕磕绊绊得言道,她清纯的小脸上满是惊慌恐惧之色。
这个时候,同样穿着学生服的阿花也跑了进来,她们两个小家伙作为唐寅的养女,现在一个清纯一个妩媚,俱是青春迷人粉雕玉琢。
“我身上怎么了?”看了看自己毫无异样的手掌,摸了摸脸颊,唐寅皱眉问道,这一刻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先生,可能是我眼花了,光影反射到您身上被我看成是鳞片了。”玉珠看了看那片被落日余辉笼罩覆盖的厨房与衣衫不整面色娇艳的谢婉晴,她有些讷讷得委屈言道。
“呼,阿珠,下次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好了好了,我又没怪你,都过来吃饭吧。”唐寅摇摇头,好在他的心态极好,这些年一向的正面、积极、坚定,倒也没有责怪并非有意的玉珠,等阿平也回来后大家一起同桌吃饭。
“唐大哥,我和阿珠商量好了,我们不像阿平哥哥那样有学习天赋,就算全心学习以后也很难考上好的名校,因此我们想在主修英伦语的同时,兼修武道课,以后好能帮上哥哥您。”一桌人,唐寅、谢婉晴、阿平、玉珠、阿花五个人,在吃饭吃到一半时,阿花与玉珠对视一眼,她突然这样开口言道。
“想清楚了吗?我养活你们、供你们读书,是希望以后你们能过得好,过得幸福,不是希望你们能怎么报答我,打打杀杀朝不保夕的日子不好过,那绝不是你们最好的前程。”
“可是如果不能报偿您的恩情,我和阿花心里同样不好过,并且,我和阿花这段时间上学也看到了许多人许多事,与其以后这样长大,相夫教子,我们更期望日后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玉珠放下筷子,然后拉着阿花站起来,双双跪在唐寅的面前,把一旁的阿平吓得站立起来。
“求先生给我们掌握自身命运的机会。”
“唐大哥,我和阿珠姐都已经想好了,不仅仅是想帮您,那同样也是我们日后想过的生活。”阿花与玉珠两人,她们都曾经朝不保夕几乎坠落到人生的谷底过,因此和同龄的女孩相比,这两个丫头心底里有一种紧迫感,有一种危机意识,她们想要习武以真正掌握自己的未来命运。
“起来吧,既然下定决心了,那我也不介意花钱送你们去一处好的武馆,心里有比较好的目标了吗?”
“尖沙咀区的红藤武馆,是在九龙湾都比较有名的女子武馆,以训练严厉实战性强著称,我和阿花都想去那里。”玉珠明显是早有腹案,因此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言道。
“红藤武馆啊,我也是听说过的,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不过如果你们半途而废,以后就别再提类似的要求了,好好上学,长大后好好嫁人生子,一个没有毅力的人,过于远大的理想对他来说是一场人生的灾难。”一口一口得进食,在咀嚼吞咽之后唐寅这样言道。
许多黑道大佬好毒、好赌、好色,花钱如流水般,唐寅即不好毒也不好赌,目前就只有作为妻子的谢婉晴一个女人,也真的是谈不好色,相对他的收益而言,唐寅的支出低得可怜,因此现在有两个良性投资的机会出现在眼前,唐寅是没道理拒绝的,尽管红藤武馆几乎是九龙湾最好最昂贵的强大武馆,一般的中产人家把孩子送去那里都要倾尽家财。
“阿珠多练练镇定心神的法门,不要毛毛躁躁的,下次再在家里大呼小叫的,我打你哦。”
“哦。知道了,唐大哥。”玉珠委委屈屈的应声言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放学回来她先阿花一步跑进的家门,看到的却是一头恶龙趴在大嫂的身上激烈耸动着。
(希望,真的是我看花眼了吧。)
……………………
数天后的一夜,沉寂已久的红星会终于开始展现自己的獠牙,派出总兵力近五百人的刀手团去冲击尖沙咀区崛起的最强势力厚土堂。
厚土堂总共的人手不过是五百多人,不可能全部迎击上来,甚至仓促之下他们能有两百人迎击上来就已经不错,一役将厚土堂彻底趟平打服,其它崛起没多久的小势力甚至有可能望风而降。
然而,消息走漏,红星会五百名刀手还未真正抵达厚土堂的堂口,就已经被截击拦下,唐寅是有机会把已方所有人手都调过来迎战厚土堂的,但他没有,而是选择挑出帮会最能战敢战的两百人,组成刀手团先一步迎击上去。
另一方面,唐寅让手下精明的马仔给其它小势力的头目打电话,不说叫援兵,就说做个见证,厚土堂堂主唐寅请大家给个面子。
黑红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在今晚倒下,让年轻的热血溢满这大地。黑道绝不是一条好的出路,只要有一分其它的选择,就不要踏上这条路。
“唐哥好。”
“唐哥,枪在这里。”
坐车来到正在火拼的地点,一名马仔小弟打开一辆汽车的后车箱,推开帆布后下面是一大堆手枪,有近三十多把的样子。
“他们动枪了吗?”
“还没有。”
“他们不动枪,那我们也不动。”摇晃了一下脖颈头颅,周身发出喀吧喀吧得脆响声,唐寅冷笑着按合后车箱,然后他单手握着自己的长刀走入杀场。
“斗?我这个人最喜欢斗了,让我们斗到底,看看到底是谁才最狠,最强!”陡然间抽刀扑入战场,唐寅双手执握着唐刀带领已方的兄弟肆意砍杀着红星会的刀手们,他的刀利,刀法更凶厉绝伦,一名丹气境的高手在这样混战中就已经很可怕了,一名丹气境的刀术高手,在这样冷兵器混战当中可怕得近乎恐怖。
长刀所至,敌方一切人尽数土崩瓦解,唐寅之势在这里近乎无人能挡。
黑社会持刀械斗,是不可能懂得组成军阵的,既没有那样的自觉,更没有相应的纪律,因此武道高手的杀伤力在这种情况下尽情彰显,唐寅出刀之后他的面前几乎没有一合之将,手来断手、脚来断脚,黑社会往往不杀人而是废人,这样事情即不会闹大,又有足够的威慑,更可以拖垮对方。
已方小弟为帮会火拼,断手断脚成了废人,帮会要管的吧?
医药费、后续的供养,这些林林总总的费用加起来远远比一笔抚恤金更高昂,而且人死了就死了,除了自己的亲人朋友外,其它人是没有清晰实感的,然而一个个没手、没脚、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立在那里,这样就真实可怕太多了。
夜色,银月都被黑云遮盖住。
路灯照耀下,唐寅纵横挥舞的刀光几乎形成一轮轮华美的血虹,明明是劣势人手,但唐寅身边有阿威、阿龙、阿华三兄弟结成刀阵,四人率领着已方人马一次次凿穿对方的阵势,已方主将在最前线纵横披靡,这无疑会给下属的士气带来极大的鼓舞,并且已方主将亲临一线,那种对于战斗情况的第一时间掌握,是极可怕的,可以令有军事意识的主将最大程度的形成小范围的以多打少,节节吞噬。
“当”
火星炸散,陡然有一名手持钢棍的高手跃出来,一棍抬起,从上自下,呼地大劈下来,这一棍力发千钧的大劈,犹如泰山陡然掷至,钢棍劈破空气,平地间旋转的劲风四面回旋扩散,抽打得空气恍如实质一般。
唐寅武功丹境自有有激必应之敏感,四周都是人躲闪不及之下,他硬是拽过一名红星会的刀手挡在自己身前,同时扛刀防御。
砰得一声炸响,血光爆溅,那名红星会的刀手直接就被整个打爆了,接着钢棍余势未尽的砸在唐寅的刀上,星火萦绕,唐寅双脚犁地向后滑行一大段,在撞翻数人后才堪堪停下,而那名手持钢棍的高手也并没有选择追击。
“听说,胜和联的奔雷刀张猛是你杀的?”
“怎么,他和你有交情?”唐寅甩了甩手腕,笑着这样问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当时胜和联是混乱的,但事后过一段时间,张猛是被谁杀的就很清楚了,在那个过程中获益最大的厚土堂首当其冲。
“我和他数次交手,都不分胜负,你是暗算他的吧?”红星会这边的持棍高手,是一名长着颇长寿眉的中年男子,他一身功夫长衫,哪怕在这,在此时此景此境,像一名武术家也远远多过像一名黑帮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