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祁王是真狗啊!</p>
这是所有人脑子里唯一的想法。</p>
你给人家坑成这样也就算了,胜者王败者寇,赢家应有尽有,输家死无全尸,可你这么贱兮兮的去嘲讽,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p>
“老四!”</p>
朱高炽面色阴沉,“你我都是朱家人,输了,是我自己造的孽,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有必要把事情搞的这么难堪吗?”</p>
“大哥,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朱高燨的笑容人畜无害,“虽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触碰了王法,别说是瞻基这孩子了,就算是你我,又有谁能躲过审判?”</p>
“祁王,杀了我,就现在!”</p>
朱瞻基沙哑的低吼,“我做的事,要杀要剐随你来,与我爹无关,你要是心中憎恨,就奔着我一个人来!”</p>
朱高燨转身看向了朱瞻基,毫不犹豫的就是对着皇太孙殿下的脸庞抽了一巴掌,眼神冰冷:“大人说话,轮到你这小孩子插嘴吗,我和你爹是平辈交流,你算个什么东西?”</p>
“你!”</p>
朱瞻基被这一巴掌抽懵了,嘴角溢出了血丝,双目里怒火重烧,恨不得将祁王抽骨扒皮!记住网址m.97xiaoshuo.cc</p>
他朱瞻基长这么大,走到哪儿不是被人供着捧着,像祁王这样敢打他的人,还是第一个。</p>
“祁王,你过分了。”朱高炽几乎要将牙齿咬碎。</p>
“过分吗,我怎么觉得,才刚刚开始啊。”</p>
朱高燨抬手示意,“将朱瞻基押送至北镇抚司昭狱,听候发落。”</p>
“诺!”</p>
锦衣卫得了命令,没人任何的迟疑,便押着被束缚的朱瞻基,姿态放肆的离开东宫。</p>
朱高炽攥紧了拳头,在如此屈辱的时刻,他的理智占据了大脑的上风。</p>
他明白,即使现在再怎么愤怒,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能帮助自己的只有冷静和理智,去思考如何才能在绝境的夹缝中求生,判断当下最理性的选择。</p>
朱高燨看到太子这作态,也知道自己的激将法没什么用了。</p>
他是在刻意激怒太子和太孙父子二人,若是放在平时,这种过于刻意的激将法肯定是没用的,只不过现在的情况,稍有火星就会引燃煤矿。</p>
朱高燨要找到对方的破绽,撕出来一道裂缝,而后用刀尖狠狠的刺进去,绞碎对方的心脏!</p>
像朱瞻基这样的年轻人,很容易就上套了,冲动而又易怒,情绪敏感,用激将法来对付这种年轻人,是最简单的手段。</p>
只不过对付太子这样成熟老辣的政客,就如同将一枚石子丢进了翻阳湖,掀不起什么波澜。</p>
朱高炽久经权谋的沙场,大风大浪里走出来的人,什么明枪暗箭他没遇到过,能走到如今这个位置,那都是九死一生历经绝境,内心的防线远非朱瞻基这样稚嫩的孩子能相比较,宠辱不惊,是非明辨,永远用头脑冷静来作为自己的矛与盾。</p>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即使朱高炽再怎么能耐,事到如今也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大势已去。</p>
朱高燨能在东宫最强势的时候和太子分庭抗礼,如今祁王府胜于东宫的局面,他自然能处理的信手拈来。</p>
“走吧,我们就不留在这儿给太子爷碍眼了。”</p>
朱高燨懒散的带着吕朝阳等人离开,只留下太子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p>
待这些虎狼般的锦衣卫和祁王离开后,有一人在太子的背后,用纤纤玉手为朱高炽披上了件鹅毛斗篷。</p>
“夜深天凉,你身体不好,也不加件衣裳再出门。”太子妃张氏声音疲惫的说道,清秀的眉梢间多了散不尽的忧愁。</p>
她一直在旁边看着,从锦衣卫杀入东宫,到逮捕太孙,再到祁王挑衅,最后全都离开,太子妃始终一言不发,就在无人的角落静静的看着。</p>
不是太子妃无作为,是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站出来,也无济于事,她能做的就是不要打扰太子,给予朱高炽最大的安静,别给夫君带来更多的烦恼。</p>
太子妃张氏深谙妇人之道,她没有做出来无理取闹那种蠢事,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太子,让太子更加坚毅。</p>
若无祁王,她本该是一代贤后的。</p>
宣德之后,张氏成了孤家寡人,她的夫君死了,儿子也死了,留给她的只有一个风雨中飘摇不定的大明帝国,以及一个稚嫩的皇帝朱祁镇。</p>
就是这么一个妇人,在宣德帝驾崩之后,成为了摄政帝国的太皇太后,任用托孤五大臣来稳定朝堂,将宦官王振吓得不敢动弹,被称之为“女中人杰”。</p>
而张氏估计万万没想到,在她死后没多久,“二代目大明战神”朱祁镇就彻底放飞自我,带着大明根基全军覆没在了土木堡。</p>try{ggauto();} catch(ex){}
也是,大明建国以来,还没出过这种混蛋玩意当皇帝的,纵然建文帝朱允炆,虽说脑子不太好使,但也不至于干出来这种缺德事。</p>
建文帝只是菜,朱祁镇这是明演!</p>
明太祖朱元璋:咱只需略微出手,就已经是五千年来的极限了,开局一个碗,驱逐异族恢复中原!</p>
明惠宗朱允炆:那年我双手抱头,被四叔打的不知道什么叫还手。</p>
明太宗朱棣: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