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皇帝忍不住放声长啸,开心得像一个孩子。</p>
乔银也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望着他,心中同样感到高兴。多年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p>
每个人的天赋不同,注定了成就不同。但很多人都卡在入门的大槛上,其实迈过这个槛就能万事皆顺,乔银如此,周近如此,皇帝同样如此。</p>
少时,皇帝走了回来,感慨道:“朕现在感觉脏腑通透,身康体健,简直获得了新生一样啊!”</p>
乔银也情真意切的拱手道:“恭喜皇上,突破先天!”</p>
皇帝才终于平复下心情,只说道:“当年朕微服出宫,有个老道见朕面色操劳,说朕只能活五十八岁!朕也知道他所言不虚。朕今年五十七了,若非乔爱卿有如此神通,恐怕咱们的新政有半途而废的危险了。”</p>
“此乃皇上鸿福,大肃国运,臣岂敢枉自居功?”</p>
乔银连忙又拱了一下手。虽然皇帝现在十分宠信,不过他丝毫没有得意忘形。</p>
“哎,咱们现在还客气什么?”</p>
皇帝拍了拍乔银的胳膊,心情好得不得了,“朕要是能再活二十年,定然能将新政的根基真正打下来!然后,再培养出一个后继之君。”</p>
“……”</p>
对这些,乔银倒是没有搭话。</p>
因为他现在知道,皇后所生的两位皇子都夭折了,如今唯一的皇子是皇贵妃所生。皇贵妃虽然尊崇,但到底是藩妃,理论上她的儿子是不能继承大统的。</p>
“皇上说得对,事在人为。”</p>
所以权衡之下,乔银用坚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p>
皇帝看了他一眼,见乔银微微点头,顿时明白了许多意思,也微微点了一下头。</p>
最后,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了,今天还没用早膳呢!爱卿饿坏了吧?”</p>
乔银便笑道:“皇上,马上就要中午了,皇上该传午膳才是。”</p>
皇帝一愣,才发现天上的太阳已经快要登顶,不由得又笑了起来:“你看,原来咱们这一修炼,居然就是一上午啊?哈哈哈哈……好,传午膳!”</p>
“是!”</p>
乔银连忙走到小筑的大门前,轻轻打开半扇门。见大太监许德全正坐在石阶上打着盹。</p>
“许公公?”</p>
乔银便半跪于地,轻轻摇了许德全一下。</p>
许德全睡得并不沉,似乎是他的习惯,人一晃就醒了,而且马上抖擞精神!</p>
“哟,乔大人?怎么着了?”</p>
乔银堆笑道:“皇上精神不错,可以传午膳了。”</p>
“是!”</p>
许德全一挺腰,乔银连忙扶他站了起来,慌得许德全连忙象征性的让了让:“哎呀,乔大人何必如此?这让咱们做奴才的如何当得起呀……”</p>
“公公客气了。”</p>
乔银又摸出一把洋钱,放在了许德全手上,“公公,这是我们泯南新打造的银币,公公拿着做个纪念!就当是支持一下我们洋务了。”</p>
“哟,好体面的银饼子!”</p>
许德全很是开心,“咱家就喜欢这些个小玩意儿,如此就多谢乔大人了?”</p>
他收了银子,很快就腿脚麻溜的办差去了。</p>
结果刚走到尚膳监,就被一声大喝打断了:“站住!”</p>
许德全被吓了一跳,同时心中也十分恼火;回头一看,却是一位身着华服,须眉如剑的男子。</p>
“哟,原来是司马大人!”</p>
许德全连忙陪笑了一声。</p>
司马匡却并不买帐,只说道:“宗室考封在即,老夫为皇上和娘娘整顿宫中仪仗,你身为太监总管,居然如此不重仪态?成何体统!”</p>
司马匡嗓音清亮而不失淳厚,而且字正腔圆,宛如雷霆一般惊人自省。</p>
“大人教训得是,奴才知错了。”</p>
许德全连忙端正了仪态,垂首缩肩。</p>
在皇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仪态,凤子龙孙昂首挺胸,太监宫女就得低头缩肩。许德全刚才得意忘形,走得龙行虎步,这属于僭越大罪。</p>
司马匡身为礼部尚书,更是宗人府掌院,就是皇子失仪都要训斥,何况一个太监?</p>
“大典之时,你若再敢放浪形骸,老夫定不轻饶!”</p>
说完之后,司马匡一甩大袖,龙行虎步的朝阅马场的方向而去,只留下咬牙切齿的许德全站在原地。</p>
“你个老不死的!”</p>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