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林慢悠悠地走过来,伤没好做什么事都很吃力。</p>
“她现在只是梦中的倒影。真正的她随着皇帝的军队离开龙巢城堡了。”</p>
“什么意思?”</p>
“哼,我第一次在梦里来到这个地方也困惑了很久。你以后会明白的。”</p>try{ggauto();} catch(ex){}
希林也尽力解释了,佐伊的脑回路比较短,听不明白太复杂的事情。</p>
攻城战的时候,希林利用小丑的任意门把哥哥带来了无尽地狱。他本来的计划是把佐伊也带来,但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佐伊跟纳特拴在一起还没解开。而纳特是人类不能来这个地方……</p>
“给我点时间,我找到钥匙之后就把她本人带来。”</p>
希林把自己从恶魔撒耶坦那里听来的故事给二人讲了一遍。</p>
“在很久以前,世界发生了大多迁徙。古早的造物遭到人类与天使联合的猎杀和驱逐,几乎所有的龙都逃到了地狱,显然这里对你们来说更宜居。”</p>
“也有极少量的龙留在了人类的世界。比如你们的创生之主。它死亡后,牙齿在腐尸中发芽,生出了你们,以及龙巢城堡传说中的那位先祖少女。”</p>
“发芽?”</p>
“嗯,你们像植物一样生根发芽长出来的,一生出来就有现在这么大。”</p>
“你又没见过,凭什么这么说!”</p>
兄妹二人对这种说法感到无法理解。他们只保留了一丁点以前的记忆,自己当然不会记得自己怎么来到人世间的。</p>
“我确实没见过。这些都是恶魔告诉我的。要么也是他从哪里听说的,我不相信他也见过。”</p>
说起恶魔,他扛着个金锄头正在草地上耕种呢。兄妹二人看不到他,但是能看到一个锄头正在刨地,然后一颗颗龙牙从绣花的麻袋里飘出来,埋进土里。</p>
“撒耶坦……不是我说你……为什么你连个锄头也要搞成满满的描金卷叶,看得我密集恐惧症都犯了。有这个必要吗?”</p>
“这就是你不懂了。”</p>
(有请罗马林黛玉)恶魔直起腰喘口气,忸怩地扛起锄头擦擦汗,尽管他并没有汗水。</p>
“居住在德里纳海南边的老农民,早上起床后也会感叹道,帝国的皇帝啊,每天早上一定是扛着金锄头去刨地的吧!”</p>
“什么玩意!”</p>
希林不明白恶魔在暗示什么,只是觉得可笑。</p>
“呐,这个呢,就是皇帝的金锄头。”</p>
恶魔做了完美的谢幕动作。</p>
“你这是在播种龙牙?”</p>
“正是。”</p>
前几日趁着夜色,希林吩咐自己的仆人把龙骸颅骨上的牙齿挖了个一干二净。其中一颗送给纳特,其余的全都带来地狱拿给恶魔。</p>
那头龙有一百二十八对牙槽,有一部分牙齿已经脱落腐烂,拿回来的只有半数。</p>
“所以龙牙生人的说法是真的咯……?”</p>
“又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种出来。只有足够肥沃的土壤才可以。环形山是一滴掉落在地狱的圣血,很适合繁衍远古生物。”</p>
恶魔指着兄妹俩,“而他们俩,只不过是运气好,在龙的尸骸上生出来的。那条龙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不可能再孕育出生命。”</p>
“嗯……”希林若有所思,“那也不错,再种一些龙裔出来给他们做伴。以后这里就热闹了。”</p>
恶魔深深地冷笑一声。</p>
“做伴……”</p>
身为恶魔,他这辈子都还没做过单纯对别人好的事呢。</p>
“行吧,你这么理解也没错。”</p>
说完恶魔又走到希林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公主的军队越发强大,你这里需要合适的战士来守卫。以后这些龙牙长成人形,正好做你的军队。”</p>
“……”</p>
恶魔说的并没有错,希林没法反驳。他默默地看了看地上整齐的“田地”,每一颗龙牙都播种好了。</p>
“你们再玩一会吧,我去休息了。”</p>
希林打算让他们兄妹二人再叙叙旧,自己回血池休息。</p>
“哎哟——!”</p>
佐伊突然惊叫了一声。</p>
“糟了!”少年大喊。</p>
“怎么了?”</p>
回头看,原来佐伊不慎倒进水里,突然化作一团泡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p>
“怎么会这样!”龙牙少年不知所措。</p>
“大概是法阵的时间到了……来到这里佐伊只是倒影,她现在八成是梦醒了。”</p>
希林也觉得很遗憾。</p>
“你们有话下次再说吧。等我找到了钥匙就送她过来。”</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