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安，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吗？”</p>
“怎么可能，我还记着我的初恋啊，是邻居家的小姑娘，叫……”</p>
叫什么他忘记了。过去的记忆断断续续的，还有点错乱。</p>
“叫什么不重要，你说的那个人即便活着也五六十岁了。”</p>
“是啊。”</p>
艾利安对别的事情都没什么兴趣，不停地摆弄手里的长剑，舍不得放下。</p>
“我跟你说，选择武器的话不要贪图长度。重心过于靠前很难控制的。”</p>
“是吗？”希林从来没注意过这事儿。</p>
“锤柄最好是刚好适合你的手。”</p>
抓着少年的手握住这把剑，刚好合适。把剑竖起来高度略略超过了希林的胸口。</p>
“你这个头儿不能再长长吗？”</p>
“欸……”</p>
“你想学剑术可以跟我，我肯定比什么秃老头教的好。”</p>
“师祖，那个‘秃老头’他是你徒弟。”</p>
“师祖是他妈的什么玩意？”</p>
“……”</p>
希林挠挠头，这事有点难办。如果说艾利安忘记了过去的自己，那还有必要强迫他回忆起来吗？现在的艾利安，算不算是长相完全相同的另一个人啊……</p>
“秃老头都教过你什么，给我看看。”</p>
“卡拉西斯只教会我一些很基本的动作，后来的套路是跟康索学的。”</p>
“那又是谁？”</p>
“康索是你在自己家遇到的大胡子啊！他一直守在那里等你回去的呀！！”</p>
“我自己家？”</p>
艾利安内心一点波澜也没有，像是在讨论一个陌生人。</p>
希林尽量连贯地演示了一遍师门的真传——五式秘剑。</p>
“欸你别说……这玩意挺好……”</p>
“这是你自己创立的啊！”</p>
“是吗？可我看别人也用过啊……”</p>
“呃，说‘创立’可能不太贴切，实际上是你博采众家之长以后总结的。”</p>
“嗯……归纳得挺好。”艾利安又研究了一遍自己创立的剑法，默默记住。</p>
“但是你的姿势有点别扭。”</p>
“这……”</p>
他站在希林身后，握着少年的手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纠正了一些发力的细节。</p>
“其实你不用砍得那么拼命，力道的话用这么多就足够了。剑术是拿来制退敌人，又不是非要把对方大卸八块。”</p>
“啊，你还好意思这么说……”</p>
“你斩击的落点很奇怪，你以前都是这么砍的吗？”</p>
“对啊，不是说用剑刃的三分之一的位置砍嘛！”</p>
艾利安眉头一皱，又连番吐槽“秃老头”水平不行。</p>
“这把剑不是这样的。因为我用所以我自己知道。你刚刚拿到一把剑的时候，都不花点时间了解一下吗？”</p>
“还要了解？”</p>
艾利安给他演示了一下，甚至不是什么特别深奥的技巧，就找个木架子，轻轻地用剑刃敲击。因为力道很轻，剑刃落下去又弹起来。</p>
敲着敲着，到了某个位置剑刃沉下去，陷进去了。</p>
“欸！你力气变大了！”</p>
“没，是因为位置变了。说明这里是适合斩击的落点。”</p>
说着他继续敲击，更加靠后的一段位置也能导致剑刃下陷，但是再向后就不会了，剑刃又弹起来。</p>
“看懂了？自己试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