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骑虎难下(2 / 2)

“你骗我!你就是为了让我嫁给他!”</p>

三个人陷入了极端的沉默。</p>

“你骗我……”塞布林娜的话语没了底气。“我讨厌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p>

克莱蒙德夺回自己的剑,不理睬她的咆哮。</p>

“走吧,早点回去城堡,晚上还有宴席。”</p>

克莱蒙德拍了希林的肩膀。希林感觉有些不太对劲。面前有些模糊,拍自己的不是年轻的骑士长,而是现实中苍老的克莱蒙德。</p>

“孩子,你饿吗?你要吃点吗?”大概他在睡前脾气会变和蔼。他唤醒少年,希林困蒙蒙地摇头。</p>

手上的册子已经不见。“大人……”希林又想到没有结尾的故事。“你被女孩子讨厌过吗?”</p>

“哈,怎么问这个?”骑士长搓搓秃脑袋,“嗯,被讨厌有什么稀奇的。当初有个女孩一激动把我的剑都抢了,还要和我同归于尽呢。”</p>

希林傻呵呵地笑着。</p>

“你累了,是吗?那么回去休息吧。”</p>

希林这才告退。他觉得自己不是走回去的,而是飘回去的。又困又累,还不停地做梦,脑子里总在想那个梦里的男女。</p>

作为一点补偿,克莱蒙德给他打包了一份点心。希林又不能吃,走在路上把点心扔来扔去的。</p>

撒耶坦哼着小曲跟在身后。城堡里一片寂静,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睡了。</p>

“克莱蒙德,是什么样的人?我头一次看到恶魔会欣赏一个人。”</p>

“你倒是说说看,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撒耶坦反问。</p>

“我觉得他应该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严厉。可能混熟了以后会好一些吧。”希林想了想,“他应该是个重感情的人。”</p>

“为什么呢?”</p>

“不知道,瞎猜的。”希林说,“但是我总觉得,他就是那首诗里的骑士。所以他见了会难过。你是存心让我把册子翻出来的。”</p>

希林拿起一个蛋糕,问道,“恶魔能吃人类的食物吗?”</p>

“不能。”</p>

“那吃了又会怎么样呢?”</p>

“不能就是不能啊。你倒是吃一个人的灵魂给我看看啊!”</p>

希林只好点头服气。</p>

“撒耶坦,恶魔会爱上一个人吗?”希林突然好奇地发问。</p>

“那么你,会爱上一只老鼠、一条虫子,或者一条狗、一匹马吗?”</p>

“这个不一样的。动物不像人这样有复杂的情感。”</p>

“没什么不一样。你在我眼里就是条虫子。”</p>

恶魔嘴上这么说,希林根本就不相信。恶魔怎么会没有感情呢?如果没有,那么每次撒耶坦深情地望着某个人的时候,又该作何解释?”</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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